念桐揪住他丝滑的睡袍，手心冰凉。

许久，她才哽咽出声：&ldo;我讨厌你……&rdo;

为什么她听着心痛得要死了的话在他看来却能这么轻易的问出口。

顾筠尧望着怀里泪流满面的女孩儿，轻声叹息。

&ldo;桐桐，就算你讨厌我，我也没办法欺骗你。

感情的事从来都无法勉强，我不爱你，但也不会爱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而至少我还能宠着你给你除了爱情以外你想要的一切。

&rdo;

&ldo;骗人。

&rdo;念桐抬头泪眼汪汪的控诉，&ldo;你明明说过你心里已经有爱的女人。

&rdo;而那个女人就是杜紫馨。

顾筠尧眉头一挑，想起那天她说对他一见钟情时他的确是这样对她说过。

&ldo;那次是你自己动机不纯，我那样说不过是想让你放弃。

&rdo;可她倒好，一路埋头往前，哪怕明知前面是堵墙她也照闯不误。

&ldo;那你的意思是你从来没爱过任何女人？&rdo;连杜紫馨都不爱？

&ldo;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rdo;顾筠尧凑近她的额头亲一下，语气温和道。

&ldo;不要，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从来没爱过任何女人？&rdo;

顾筠尧点头。

念桐一时心头五味翻滚，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承认从来没爱过任何女人，意思是连杜紫馨都不爱。

她应该开心应该笑的，可是她自己也被包括在&lso;任何女人&rso;当中，又叫她如何笑得出来。

&ldo;好想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不爱一个人却又可以对她那么好。

&rdo;纤长的手指隔着衣料在他心脏的位置画着圈。

&ldo;好了，再不睡天都亮了。

&rdo;顾筠尧侧身关了灯，视野立即一片黑暗。

他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手臂环过念桐的腰身抱住。

&ldo;如果一直不天亮就好了。

&rdo;这样她就可以一直呆在他怀里，不用离开了。

念桐闭着眼在他胸口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顾筠尧哭笑不得，却也因她的话而感到些微的伤感。

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