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将要跌入梦中的时候，袁怵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ldo;不。

&rdo;这是他的回答，对刚才凌夙那个问题的回答。

凌夙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空荡荡的一片。

他像是在努力地消化这个字的含义，片刻之后才将头从袁怵的后颈处抬起来，问道：&ldo;你确定？&rdo;

&ldo;是。

&rdo;

&ldo;太好了。

&rdo;凌夙性格里顽皮的一面瞬间又跑了出来，忍不住一用力，紧紧地搂住袁怵，贴在他耳边道，&ldo;刚刚我离开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点担心？&rdo;

&ldo;嗯。

&rdo;

&ldo;为什么担心，怕我会死吗？&rdo;

&ldo;嗯。

&rdo;

&ldo;是不是觉得，从此就要失去我了，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rdo;

&ldo;嗯。

&rdo;

凌夙本来还准备再继续问下去，突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头，便住了嘴，盯着袁怵的背影，愣愣了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一咕噜爬了起来，轻轻推了推他：&ldo;喂，你该不会自动带上复读功能，一直就用&lso;嗯&rso;来应付我吧？&rdo;

&ldo;嗯。

&rdo;像是回答他的疑惑，袁怵适时地又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ldo;adrian!&rdo;凌夙有些丧气，猛地一下子扑了过去，整个人挂在袁怵身上，开始发疯，&ldo;醒醒，快醒醒，我们正说到关键的地方，你给我醒过来。

&rdo;

&ldo;走开！

&rdo;袁怵像是恼了，抬手去打他，却被他一下子把手腕给捏住了。

于是，他想也不想，就冲凌夙身上招呼了一脚。

这一脚，凌夙没能避开，被结结实实地踢到了小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抱怨道：&ldo;轻点，早上刚被你揍过一拳，还没好结实呢。

&rdo;

袁怵愣了愣，收回了脚，黑暗中，看不清他眼里的神情，只见他整个人又缩了起来，扯过被子来盖在身上，闷闷道：&ldo;睡觉。

&rdo;

&ldo;我睡不着。

&rdo;凌夙见他柔和了下来，又贴了过去，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ldo;那你就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