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他从来不敢追求季浅瑶的原因。

他了解这个女人，一旦让她发现他的秘密，这并不是好事。

因为她可以不讨厌他，可以不恨他，但是不爱他就会觉得愧疚，多愁善感的女人就最麻烦。

乔越一字一句：&ldo;我说了，你就做自己，不需要改变什么。

&rdo;

&ldo;我们离婚吧。

&rdo;季浅瑶鼓起勇气，用力咬着字句：&ldo;我是很认真的，让我离开，离你越远越好，我这种女人在你身边只会让你变得越来越悲哀。

&rdo;

乔越心里滴着血，微微张开口想说：不想让我悲哀，就尝试着爱上我吧。

但是，这句话他说不出口，因为不可能，所以没有必要说了。

这个女人，她可能会被感动，会感谢，甚至会感恩，但那都不是爱情。

乔越悲凉的气场弥漫在车厢内，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又像是沉思。

季浅瑶伸手摸去滴在脸颊的泪珠，故作无所谓，强逼着让自己微笑着，看着前面的道路，自嘲道：&ldo;我以为你是我以为的那样，突然发现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这种糟糕的女人不配被爱。

&rdo;

乔越淡淡的语气从薄凉的唇勉出：&ldo;无所谓，你不需要强迫自己喜欢我。

&rdo;

季浅瑶紧紧握拳，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气恼的对着乔越说：&ldo;对，你没有强迫我，但是你让我变成了一个什么女人你知道我？&rdo;

&ldo;我现在就恨自己你知道吗？我恨我小时候恩将仇报，我恨我曾经对你的伤害，我恨我现在还继续利用你。

&rdo;

&ldo;我以为我们是互相利用的，所以我没有那么内疚，活得心安理得。

但是我现在知道，你从来都没有利用过我，你只是一直在付出，而我却一直在利用你，利用你离开我的家，利用你甩掉乔亮，利用着你的同时我却不爱你，你让我如果心安理得享受你的爱？&rdo;

&ldo;……&rdo;乔越呼吸变得愈发的沉重，心脏起伏，握住方向盘到手也无力的掉了下来，搭在大腿上。

他闭着眼，依旧沉默着。

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他一直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为何她会知道？

季浅瑶喃喃细语：&ldo;乔越，对不起，长痛不如短痛，放开我是放过你自己。

我不想再成为伤害你的工具了。

&rdo;

忍无可忍，乔越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季浅瑶的手腕，狠狠的把她扯过来，他睁开深邃的眼眸那一刻，眼眶已经泛红，水气朦胧，压低沉沉的嗓音低吼：&ldo;不想让我痛，那就爱我，即便假装的也无所谓。

&rdo;

季浅瑶被吓得一怔，含泪的目光对视着男人的眼眸，悲伤已经溢满他绝冷的眼神，她此刻很是无助，内疚让她快要疯了：&ldo;爱还能假装吗？我已经够不堪了，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的女人？绿茶婊吗？明明知道你爱着我，我不爱你却还要霸占你爱，享受你对我的付出，然后给你的却不是同等的爱情，而只是伤害，如果我那天遇到自己爱的男人，我不敢想象我会给你带来多大的伤害，我害怕我再伤害到你……&rdo;

说着，季浅瑶哽咽得哭了，泪水哗啦啦的从眼眶流出来，晶莹剔透的滴落在下巴处，&ldo;……你知不知道？当我听到说你为了我曾经死过一次，我有多疼多内疚？你知道那时候的我在干什么吗？我看着我掉下来的牙齿，我在诅咒你这个坏蛋快点死……&rdo;

说到死这个字，季浅瑶再也忍不住，嚎嚎大哭，&ldo;呜呜呜……我怎么可以这么可恶，我才是该死的那个人啊，凭什么值得你喜欢，呜呜呜……凭什么让你爱我？&rdo;

乔越拉开安全带，喉咙火辣辣的难受，眼眶洋溢着泪珠，伸手一把抱住季浅瑶，把她的头搂如自己的胸膛，宠溺的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慰着：&ldo;不要哭了，我没有怪你，真的，我一点都不怪你……&rdo;

&ldo;呜呜……你这样我会更恨自己，我简直就不是人了。

&rdo;季浅瑶的泪水打湿了乔越的西装外套，她用力推着他的胸膛，哭泣着：&ldo;乔越，我不值得，你忘记我，你再找一个深爱你的女人好不好？&rdo;

乔越搂得愈发的紧，咬着牙一字一句：&ldo;季浅瑶，你听好了，如果我能做到放开你，就不会有今天了，我就是做不到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rdo;

&ldo;我给你带来的只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