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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宁的中弹部位是左肩,他从死者的身上扯下衣裤包扎一下肩部的伤口,又把一双赤脚裹好,接着就开始了独自逃亡。
在黄昏降临时刻,他找到了一个大草垛钻了进去。
在那里他真希望自己一睡不醒。
图10-12:南斯拉夫游击队枪决德国战俘的真实场景。
上图是射击过程临近结束时的景象:多数人已被击毙,个别人还在挣扎。
下图是枪决后的景象,图片的左上方可以看见一名游击队员的双腿。
亲身经历过类似场景的戴宁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他告诉我:&ldo;我醒来后的第一意识就是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要找妈妈。
&rdo;
第二天(1944年10月21日),戴宁在向西北方向逃亡的路上遇见两个和他一样狼狈的散兵。
他们结伴走到黄昏,然后在野外睡了一夜。
第二天他们准备再走时,发现谁都走不动了。
于是他们决定就近投奔一个有人居住的地方,剩下的一切就听从命运安排了。
他们进入了一个村庄,挑选了一幢民宅闯了进去。
屋内的人在看见这三个衣衫褴褛,浑身血污的德国人时都惊呆了。
这家好心的塞尔维亚村民给他们端出了白面包和热牛奶,并告诉他们,这一带到处是游击队,他们的出路只能是进战俘营。
对此,他们三人已经毫无异议。
戴宁说,人对具体事务的态度是一个随处境变化而变的函数。
正常的军人是不愿意去敌人的战俘营的,而在他们那种处境下,战俘营却是最理想的归宿。
进战俘营后不用再打仗拼命,不会被随便枪决,也不会没吃没喝了。
他们此时只有一个念头:能活下去。
很快,房屋的主人带来了一个留大胡子的游击队员。
他把这三个德国俘虏带到了一辆牛车上坐定,然后拉着他们去了一个叫阿普的小城。
在那里,戴宁接受了简单的伤病治疗和护理。
他们被送到位于贝尔格莱德西南方向约100公里的瓦列沃。
那里设有一个战俘营,已经关押了200多名德军俘虏。
戴宁刚进去就有人告诉他:千万不要说他来自勃兰登堡师。
因为这个师在南斯拉夫素有&ldo;巴尔干救火队&rdo;的称号,是德军和当地抵抗力量作战的主力。
来自这个师的俘虏在战俘营里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戴宁说,作为俘虏,最危险的时侯就是在血战后刚刚被俘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