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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分手一个月……&rdo;程树喃喃,&ldo;谭临,我开始有点羡慕她了。
&rdo;
这是她第二次叫谭临的名字,他一时没反应过来:&ldo;什么?&rdo;
&ldo;你知道我当时和陈北及在一起的时候,我前前男友怎么说我的么。
&rdo;她低声笑了笑,&ldo;不要脸,淫。
荡,恶心。
说我才过了半个月,就和别人搞上了。
&rdo;
谭临安静地听着。
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程树开始缓慢地诉说起自己和陈北及的故事。
那大多数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很多她也不太记得清楚了。
只记得最开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全世界都是如何阻止他们的。
那时候她的身体里还燃烧着一团火,什么都不管不顾,爱了便是爱了。
后来,等这种炽烈而短暂的感情燃烧殆尽,她发现陈北及劈腿后,程树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是难有那种纯粹的爱的。
‐‐就像邓英对她的爱一样,若不是逐渐消失,便是走向病态的极端。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
大约也是累了,谭临在她声音的催眠下,很快就睡着了。
程树关了床头的灯。
在十二点到来前的最后一刻,她躺在床上,喃喃道:&ldo;谭临,你觉得陈北及会怪我么。
&rdo;
无人回应。
微弱的灯光从窗外照进来。
程树用一只手盖住自己的眼睛。
&ldo;怎么办,我才和他分开半个月,我好像又爱上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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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说,他不会怪我的,对吗。
&rdo;
窗外的路灯渐渐暗了下去。
程树躺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看向窗边的那个黑色的影子。
十多天了,她终于摆脱了耳鸣,却依然睡不着。
又过了一段时间,窗外的灯彻底灭了。
程树于黑暗中爬了起来。
她将床边的谭临扶起,平稳地放到床上。
然后,她悄无声息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在谭临的身边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