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就那样死在那个封印里，或许更好吧?

&ldo;我不知道。

&rdo;沉默了许久，他低声回答。

&ldo;你……!&rdo;玄靖气得一拍床边，愤然坐了起来。

然而重伤手臂一阵剧痛，差点令他再度晕了过去。

&ldo;你还是快点回天临城去吧。

&rdo;玄靖看着他，皱了皱眉头，淡淡地道，&ldo;你的手臂上回就断了一次，这回又断了‐‐不快点回去找初霜治一下的话，九遥的妹妹就只能嫁一个独臂丈夫了。

&rdo;

冲羽震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忍住。

&ldo;怎么?&rdo;玄靖注意到了他脸上表情的变化，愕然。

&ldo;初霜……&rdo;冲羽沉默了许久，终于道，&ldo;她死了。

&rdo;

&ldo;什么?&rdo;玄靖猛然一震，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

冲羽转开了视线，低声：&ldo;其实，在我出发之前，初霜她就已经死了。

&rdo;

&ldo;不可能!&rdo;玄靖失声惊呼，冲过来一把抓住了他，声音发抖，&ldo;在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rdo;

肩膀上猛然的剧痛，让冲羽的声音也微微发抖：&ldo;对!在你走之后不到五个时辰，她就死了!我来这里找你，只是来完成她的遗愿而已。

&rdo;

&ldo;……&rdo;玄靖死死地盯着同伴，喃喃，&ldo;你是开玩笑吧?&rdo;

&ldo;我怎么会拿奶妈的命来开玩笑?&rdo;平日飞扬跳脱的冲羽脸色凝重，直直地看着他，冷笑，&ldo;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跟着你来到这里?又怎么能制服你身体里的魔?是啊，我不是医师，哪来这样大的本事?&rdo;

&ldo;你……&rdo;玄靖的手猛然一震，整个人往后踉跄了一步。

&ldo;那当然是初霜的功劳啊!是她在临死前让我拿着解药来救你!&rdo;冲羽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ldo;在永夜之战结束之后，她早就看出了你身上的不对劲。

但是和你的猜测相符，当时她的灵力已经枯竭，无法施展出九天转生来来救你‐‐所以，她跟着我回了炎国，这些年一直在默默积攒力量，想要替你炼制解药。

&rdo;

&ldo;不可能!&rdo;玄靖不可思议地摇头，失声，&ldo;这世上没有一种药，可以救一个被魔反复侵蚀过几次的人!&rdo;

&ldo;怎么会不可能呢?你又不是医师，怎么知道神域里的禁忌之术到底有多少种?&rdo;冲羽看着他，摇了摇头，&ldo;这些年，她不断地通过言灵珠，从天下各处采集了无数念力，然后用耗尽心血将其凝聚炼制‐‐我从来不知道她在做这些，直到在她房间里看到了那个密室。

&rdo;

言灵珠?那一瞬，想起了在葛城看到的情景，他猛然一震。

&ldo;你想问她是怎么死的，是么?&rdo;冲羽看着他，一字一句，&ldo;那么，我告诉你：她是为了救你而死的!&rdo;

那一瞬，玄靖猛然颤栗了一下，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ldo;是的!你刚刚服下的那颗药，是她用命炼制出来的!你说的没错，她为了救你的确不惜一死‐‐而你呢?&rdo;冲羽盯着他，声音蓦然提高，&ldo;到最后，你却连回去见她一面都不敢!&rdo;

话音未落，忽然有什么东西砸在了他脸上!

冲羽一下子没避开，被打得往后直飞出去，重重撞上了墙壁，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又晕了过去。

然而，不等他抬起身，眼前天旋地转，又已经被玄靖一把从地上抓了起来，死死地拉到了眼前。

&ldo;那东西呢?&rdo;玄靖的声音发着抖，目眦欲裂，&ldo;我……我不是留给了你那一匣子东西，让你转赠给她的吗?&rdo;

&ldo;那匣子?里面是什么?&rdo;冲羽咳嗽着，擦去了嘴角的血，愕然看着同伴，&ldo;你……你不是说过，让我在大婚之后才拿给她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