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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他还是拥有那一小部分的平静,这是因为,一件本来一直在黑暗中的事情,现在终于接触到阳光,而结局也就快要到来了。
他已经告诉达金和查兰斯基,他对此案有重要的讯息要提供。
他要求在把霍华德从家里带走之前,给他‐‐埃勒里&iddot;奎因‐‐一个机会,让他为了澄清事实真相而作一番陈述‐‐假如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合法的话。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霍华德的这件案子可能会受到曲解,或难以理解,或不能完全理解。
假如‐‐而且确实,从根本讲,这样做也是有意义的。
他也要求,精神病专家必须在场,那精神病专家虽然有点不悦,但还是留了下来。
星期三下午两点三十分,达金警长走进厨房,埃勒里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那只吃到一半的烤鸭(劳拉和伊莲把自己锁在房里,一整天都不见人影),达金说:&ldo;好吧,奎因先生,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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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勒里又喝了一大口桃子酒,擦了擦嘴,然后站起身来。
&ldo;我注意到,&rdo;埃勒里在客厅里说,&ldo;克里斯蒂娜&iddot;范霍恩不在这里。
不!&rdo;他很快地说,&ldo;别麻烦了,那位老太太除了可以帮助我们引述《圣经》之外‐‐我们等一下会需要引述《圣经》的‐‐对这件案子并没有其他帮助。
这件案子就算她知道什么,也不会知道得太多,还是让她留在楼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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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迪德里希,&rdo;这是埃勒里第一次这么称呼这位范霍恩先生,这让迪德里希微微抬起头来,好奇地望着埃勒里,&ldo;我将要说的事情,恐怕,会令你感到很难过。
&rdo;
迪德里希双手合在一起:&ldo;我只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rdo;他礼貌地说。
霍华德整个人蜷曲在椅子上,他需要刮胡子、需要睡眠、需要有人安慰‐‐像一块孤独的烂泥,和现实已经完全脱离,只剩下眼睛,无助地接触着现实。
这双眼睛,令人看了难过得不忍再看。
事实上,最让他难堪的是那精神病专家以及沃尔弗特的眼神,而这两个人偏偏都望着霍华德。
&ldo;为了……&rdo;埃勒里犹豫了一下说,&ldo;为了把这件事情说得更明白,让你们更了解整个过程中的每一个步骤,我必须从头讲起,也就是从一个星期前,霍华德走进我纽约公寓的那一刻开始。
我会尽量简要地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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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埃勒里把过去八天发生的事件,一一地讲述了一遍:霍华德在鲍厄里廉价旅馆醒来,他去找埃勒里,对埃勒里讲述他的失忆症、他的恐惧,并要求埃勒里到莱特镇来看着他;然后,是埃勒里在范霍恩家做客的第一个晚上,沃尔弗特提起艺术博物馆委员会接受了迪德里希提出的条件,让霍华德成为指定的雕刻家,为计划中的博物馆雕刻建筑物周围装饰用的众神像,以及霍华德如何兴致勃勃地准备草图,甚至在此后的几天,用胶泥开始雕塑小的神像模型。
第二天,莎丽、霍华德和埃勒里三人,一起开车到奎托诺其斯湖边,两人告诉埃勒里他们觉得自己如何地亏欠了迪德里希‐‐一个是其所有一切都由迪德里希给予的弃婴,一个是来自波利街的莎拉&iddot;梅森,本来注定要穷苦一生,却因为迪德里希而&ldo;成了后来的莎丽&rdo;‐‐还有他们如何向埃勒里忏悔,他们在法利赛湖边的小屋中激情的罪恶(埃勒里说到这里时,尽量不去看迪德里希,因为,被这奸情弄得难堪不已的迪德里希,正将自己缩得像一张燃透的纸);接着,埃勒里说出霍华德在事后写给莎丽的那四封轻桃、露骨的信,以及莎丽如何将信藏在珠宝盒的夹层中、珠宝盒如何被窃、那勒索者如何在埃勒里抵达这里的前一天打电话来、还有那第二个电话、埃勒里如何介入和勒索者之间的接触、他在从奎托诺其斯湖回来的当天晚上和迪德里希的谈话‐‐迪德里希告诉他除了六月间莎丽珠宝盒被窃之外,前一天晚上他们家又进了小偷,偷走了书房保险箱里的两万五千元现金,也就是霍华德在湖边交给埃勒里准备付给勒索者的那两万五千元;然后是第三天,当埃勒里被那勒索者耍了之后,他从迪德里希那里知道了霍华德的亲生父母,是一对姓韦伊的农家夫妇,己经过世多年;埃勒里也说了当晚‐‐也就是星期天凌晨‐‐在菲德利蒂墓地的那段插曲,霍华德如何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用泥巴、凿子和木槌破坏他亲生父母的墓碑,然后埃勒里如何告诉霍华德他在失忆状态下做了些什么事、以及霍华德带他去看他工作室里朱庇特塑像下的签名‐‐是hh韦伊,而不是平常所签的hh范霍恩。
还有,埃勒里也说了接下来发生的几件事情:勒索者的第三次电话、埃勒里在霍华德的要求下去典当莎丽的钻石项链、以及当埃勒里被怀疑是小偷时霍华德如何假装不知道真相。
埃勒里说话的过程中,迪德里希始终抱着双手,霍华德则一直像雕像般坐着。
&ldo;那是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事,&rdo;埃勒里说,&ldo;这些事对你们而言,可能只是一连串的偶然事件,而且你们会想,为什么我要耽误你们宝贵的时间,把这些事情重述一遍。
我这么做,就是因为这些事件根本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互相关联的‐‐而且是密切相关,密切到每一个事件都同等的重要,没有哪一件是不重要的‐‐虽然有些令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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