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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关先生来督责，始挟书入堂，则毛先生拂袖归室，不复出矣。

关先生大怒，欲革斥诸生，而同学九人竟上书请去毛先生，且出校以示决绝。

既出，无所归，结队寄宿于城中冯登青同学之家，相持凡三日。

各生家长咸闻讯来校。

慈湖旧同学数人，出面调停，乃各具悔过书仍返校肄业。

校中悬牌，各记大过一次，风潮始平。

然毛先生竟因此辞职。

事后同学窃闻蔡芝卿先生昆季相语，谓:&lso;以毛先生之学问而诸生竟哄逐以辱之，我辈不复有教人之资格矣&rso;。

同学闻之，咸大悔戚，其幼稚如此。

&rdo;暑假期中，陈布雷未回家，寓城内正始小学，从冯敦善先生学英文，以《理化初步》作教本。

秋季始业，慈溪县中，大大刷新。

聘钱吟苇先生任学监，冯汲豪先生授经学，冯君木先生开授国文，钱君勰先生授博物、理化及音乐。

学生上学期闹风潮，懊悔之后，蹈厉向学，校誉大噪，与奉化龙津中学齐名。

陈布雷说：&ldo;余自本年上学期即以课余问业于（冯）君木先生之门，至是正式从学。

先生评余文条畅有余，而凝谧不足。

教以修辞练句之要，谓&lso;文从字顺各率职&rso;，知此七字，乃始可以学文。

每周于校课外，选古人文字四五首，令余等讽诵之。

且令课毕往其家讲论。

冯先生热情恳挚，同学有尺寸之长，则誉不去口，善诱曲譬，务令获益而后已。

&rdo;冯宅&ldo;回风堂&rdo;槐花树下，弟子常满座。

民国元年4月（1912年），陈布雷四姊归冯君木先生为继室，师兼姊丈。

冯君木先生七秩寿辰，陈布雷作&ldo;荆紫园序&rdo;以祝。

荆紫园即师徒在冯宅槐花树下讲读的冯宅庭园。

民国元年壬子，冯君木先生以诗&ldo;赠陈彦及&rdo;：&ldo;佳人陈彦及，弟畜亦多年。

意量包身阔，声香出骨妍。

冥心通世变，白眼薄时贤。

肯掬无穷泪，哀歌和独弦。

&rdo;&ldo;郁郁埃尘底，呻吟绝可怜。

委心支骨肉，刳腹出缠绵。

此意向谁说，相看都惘然，艰难吾与汝，结舌对苍天。

&rdo;时陈布雷年方23。

上书冯君木先生，上款皆书&ldo;阶师函丈&rdo;。

&ldo;阶青&rdo;为冯氏旧字。

&ldo;回风堂&rdo;及门弟子，多作是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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