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河秀眉轻皱，问：“你昨天睡在这儿的吗？”

孙老头点头：“我也觉得怪呢，我在这睡了一夜，什么风吹草动都没听着，早晨再一起来看，牛就没了。”

林清河左胳膊横在胸前，支起右小臂，林清河的右手支在下巴处沉思，这种情况真是匪夷所思。

牛棚里上下左右都是实心水泥墙封闭，窗户上也上了只有五厘米宽的铁栏杆，大铁门和锁链都没有损坏痕迹，这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为操作，可是林清河也开了阴阳眼细看了，牛棚里头没有一丝黑气，这真是一桩怪事。

林清河说：“孙爷爷，我还没找到线索，但是我相信一定不会是人为的。”

孙老头看着跟前这个十五六岁的闺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心中深深叹了口气，他本来指望着这闺女还真能像人们传的那样神乎，能给他找到凶手呢。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花架子，孙老头心中充满悲哀，他养牛数十载，一直平平安安的，临了老了，却摊上这么回事。

孙老头原地转圈似的看了看剩下的49头牛，这些牛仿佛也有心灵感应一样，都齐刷刷看着孙老头和林清河。

这些牛个个被养的精壮，孙老头暗想要卖的话都能卖的不少价钱，可惜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护的下。

孙老头点点头，叹气说：“不管怎么着，这些都是我的宝贝，我这段时间就在这待着，定要揪出宰牛屠凶来。”

林清河也没搭话，孙老头带着林清河往小屋走，到门口位置，林清河看到小屋门口悬挂着的牛头，牛头脖颈位置的撕扯痕迹尤其凶残。

孙老头看见说：“这就是那只牛的头，被我挂在这儿了。”

林清河走上前查看，牛头已经不像早晨那样灰败了，反而有些干瘪，如果不是孙老头早晨亲自从棚里拖出来的，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头牛毙命不到24小时。

麻绳拴住牛角悬挂起来的，林清河伸手捏起被蛮力撕扯的一块牛脖颈处的皮肉，皮肉被阳光照射，又早已失去鲜血滋润，如今蜷缩干巴。

林清河轻轻旋转牛头，右眼处感觉到一股热流来袭，林清河缓缓睁开阴阳眼，细细地探索牛头，她敏锐的捕捉到一丝尚未散尽的黑气从牛脖颈处散发出来，林清河心里激动，她闭上右眼，用正常的左眼去看黑气散发的地方，她左右手轻轻扯开牛头左耳下方的脖颈位置，那地方没有皮包裹，里头的肉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如果不仔细扒开点肉的话，根本注意不到肥肉缝隙处两个黑洞。

孙老头就在旁边看着，看到林清河扒出来的两颗黑洞，眼里满是惊疑：“这是什么？”

林清河心中了然，她赶忙从帆布包里翻出老曹给的科普书，翻到了关于吸血类型精怪的记录要点，反复比对描述，最终确定下来是什么。

林清河嘴角止不住扬起，她“嗖”

地一下站起身，就要对孙老头解释。

“这是吸血阴尸咬的。”

一道轻狂自信的男声从不远的身后响起，林清河迟疑地转身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王大仁家见到的那个阴阳师山本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