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廖先生回去了。

&rdo;

&ldo;太太呢?&rdo;

&ldo;太太出门了。

&rdo;

母亲跟廖景成一起走的，关琼枝不好问出口。

朝三楼走上去，来到三姨太房间门口，轻轻叩了两下门，三姨太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ldo;请进!&rdo;

三姨太午睡刚醒，看见是关琼枝，有些意外，亲热地招呼，&ldo;琼枝小姐今天怎么到我屋里来了?&rdo;

现在关公馆三层楼就剩三姨太一个人住，关琼枝还是第一次来，她四处看了一眼，&ldo;秋姨，我记得你有一部小型的照相机，我想借用两天。

&rdo;

三姨太从柜子里取出照相机，&ldo;我告诉你怎么使。

&rdo;

讲了小型照相机的用法，不放心怕关琼枝用坏了，嘱咐说：&ldo;小心点使，这是别人从国外给我捎回来的。

&rdo;

&ldo;知道了，秋姨。

&rdo;关琼枝拿着照相机往外走。

次日正午刚过，廖景成准时到关公馆上课，客厅里，二姨太穿着电力纺旗袍，领口碎钻光彩夺目，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见他，站起来，热络地说：&ldo;先生来了，琼枝小姐在花园里照相，先生等一会。

&rdo;

招呼妙儿，&ldo;把老爷新拿回来的毛尖给先生沏上。

&rdo;二姨太笑容妩媚，&ldo;先生辛苦了。

&rdo;

&ldo;姨太太别忙活，我去花园看看。

&rdo;

关公馆后花园里，余素贞站在凉亭前面的花丛里，关琼枝举着照相机给她拍照。

廖景成走了过去，关琼枝手里的相机镜头转向，对准廖景成，咔嚓，咔嚓，镁光灯闪亮，连按了几下快门。

廖景成反应过来用手背挡脸，关琼枝已经拍了好几张。

关琼枝举了举相机，&ldo;我洗出来给先生。

&rdo;

&ldo;关小姐，我这个人从来不照相，浪费胶卷。

&rdo;廖景成半开玩笑，&ldo;我为你们母女俩合个影。

&rdo;

关琼枝把相机交给廖景成，亲热地搂住母亲的肩膀，合了两张照。

二姨太花枝招展地朝这边走来，&ldo;琼枝小姐，给我也照几张。

&rdo;

&ldo;好，翠姨你到凉亭里。

&rdo;关琼枝应付二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