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老叫：&ldo;要根，你不要讲了。

&rdo;

舒要根故意装出谦恭的样子，对他躬身道：&ldo;寨老，话不讲不明，鼓不打不响。

你看姚七姐那个样子，如果我们不让她晓得真相，她心里能不急吗？&rdo;

他根本就不管寨老的制止，继续说：&ldo;七姐，是这样的……&rdo;

寨老忍无可忍，对门外叫道：&ldo;乌昆，你死到哪里去了？&rdo;

门外，没有任何声音。

舒要根笑道：&ldo;他醉了。

&rdo;

寨老说：&ldo;你骗人，他今天滴酒都没沾。

&rdo;

舒要根反问：&ldo;你以为，只有酒才能使一个人醉吗？&rdo;

寨老哑口无言。

舒要根继续对姚七姐说：&ldo;寨老今天的话本多了。

七姐，你发现一个现象没有？死的那些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二十年前，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参与了轮奸腊美的行动。

&rdo;

姚七姐&ldo;啊&rdo;地叫了一声，像是自语般：&ldo;报应啊，报应……&rdo;

&ldo;所以我讲，如果那个时候，换着是你七姐，你也一样会跟田之水而不愿意跟我们这位尊敬的寨老共度第一夜的，因为，田之水是受过所谓的文明教育的人，他绝对不允许这种现象存在，故而，跟他的女人，都会坚定地听从他的安排，而这样的人，除了腊美和七姐，还有哪个能做得到？因此，我才敢肯定地讲，如果田之水爱上的是七姐，而不是腊美，那么，这场杀戳的人，就是七姐而不是腊美。

&rdo;

姚七姐的头一阵晕眩，眼前，看到无数个男人在淫笑着，疯狂着，跳跃着，那里面，有邓银名，也有她的男人邓金名，还有陈胡子、朱家两兄弟……腊美锐利的尖叫声穿透了黑夜的帷幕，在她的耳朵里回旋着，翻滚着。

她不敢想像，如果那个绑在案板上的女人不是腊美，而是自己，她会怎么样。

她无力地瘫在椅子上，眼前那些晃动的男人的身影，都变成了一个人，那就是正在喋喋不休的舒要根。

姚七姐虚弱地说：&ldo;舒要根，你讲这些做甚么？&rdo;

舒要根见姚七姐陷入痛苦之中，很是得意，说：&ldo;做甚么？我高兴！

晓得不？你们晓得不晓得？我的心，一直在滴血。

你们想一想，当你们最心爱的人离开你们时，你们的心里是甚么感觉？&rdo;

姚七姐说道：&ldo;舒要根，你今天到灵鸦寨来，就是特意告诉我们是哪个害死了那些人的吗？&rdo;

舒要根摇了摇头，说：&ldo;不。

至于我为什么要到灵鸦寨来，寨老很清楚。

&rdo;

姚七姐看了看颓然缩在椅子上的寨老。

寨老微微地点了一下头，说：&ldo;是的，我清楚。

不过，舒要根，你的目的是绝对不会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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