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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报纸刊登了我们的一幅照片,并注明了我们现在住的旅馆,有些人就来与我们联系,很让人厌烦,但我们也很高兴蒙达多利1打电话给我们,他来和我们在旅馆的酒吧喝酒。
他留了一脸胡子,年纪老了,说话结结巴巴的。
他已同他的妻子,漂亮的维吉尼娅分手了。
他的一个朋友同他一起来的,这是位音乐家,正在法国费尼斯指挥多尼采蒂的最后一个歌剧《罗汉的玛利亚》。
最后一场演出在第二天(星期天)下午举行。
戏票都预订完了,但他们还是在王室包厢给我们找了三个座位。
我们为这宏亮圆润的嗓音和优秀的表演所倾倒。
但对萨特说来,舞台就像一个黑洞一样,这使他悲哀。
总的说来,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希望看见。
我们分手时,我问他,他觉得这一段过得好不好,他兴高采烈的地答道:&ldo;噢,不错!&rdo;但他又补充了一句:&ldo;除了我的眼睛。
&rdo;
4月2日(星期二)晚上,我们进入两间相通的卧铺车厢,吃了带火腿的牛角面包,喝梅洛特酒。
意大利铁路职工正闹罢工,开车晚了一小时。
早晨乘务员给我们送来早餐,告诉我们蓬皮杜去世了。
一些法国旅游者十分惊恐;他们仿佛看到了将会发生的混乱状态。
一个深受刺激的妇女哭叫道:&ldo;这下证券交易所的价格要暴跌啦!&rdo;
为了不马上重新回到巴黎的生活习惯中,萨特同我在我的寓所住了几天。
星期六上午,我同他去看了乔莱克。
眼压还好;没有大量出血。
根本问题是,在剧院里他在暗中,舞台上的灯光十分刺眼,看不清舞台上的任何东1他是我们书籍出版者的儿子,1946年他同我们一起在意大利旅行,以后我们常去看他。
(参看《境况的力量》)
西,但对光还是有感觉的。
萨特离开医生时十分愉快,&ldo;总而言之,我的状况还好。
一切都正常。
&rdo;他接着说的话没有往常那种明显的沮丧语气了,&ldo;他好像认为我决不会完全恢复视力了。
&rdo;&ldo;是的,你不可能完全恢复了,&rdo;我说道,把可能和不可能说得含糊不清。
不管怎么说,这是第一次萨特说起乔莱克时没有厌恶之感。
我想,在威尼斯时他曾担心眼睛会全瞎,现在他知道自己的视力是稳定的,这使他宽慰。
然而,即便糖尿病专家和拉普雷斯勒医生都很满意他的健康状况并减少了用药量,萨特仍然十分悲哀地说,&ldo;我的眼睛呢?我不能恢复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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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气候如春似夏,他却有点郁闷。
&ldo;我觉得生活日复一日,毫无变化。
我看到你,看到阿菜特,看到各位医生??然后这一切又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