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闻言，摩勒塞格斯笑起来。

&esp;&esp;“当然不能，圣女。”

&esp;&esp;“那么，结果是什么呢？”

洛西芙问。

&esp;&esp;巨龙没有回答。

&esp;&esp;从低空飞过黑森林，他飞得太低了，以至于翅膀摩擦着树冠，发出层林波涛般的回响。

&esp;&esp;雪地中，洛西芙看见了尚未被雪完全掩埋的死龙。

&esp;&esp;然后，一具，又一具。

&esp;&esp;从高空中看，仿佛误入什么远古的战场遗迹。

古老巨兽在漫天大雪中尸横遍野，尚未完全消散的魔力，从形态各异的凝血中张牙舞爪。

&esp;&esp;洛西芙收回目光。

&esp;&esp;“如果不厌弃自己的话，你又是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esp;&esp;前方是山麓，巨龙挥动翅膀，升空。

&esp;&esp;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esp;&esp;“我说过。”

摩勒塞格斯回答，“我会理所当然地想杀了所有的龙，我们并没有人类与人类之间的关系。”

&esp;&esp;“我一想到在我的领地中，还有沉睡的龙，我就不悦。

所以我把它们全部都杀了，不可以吗。”

&esp;&esp;“既然你让我变得不再有任何弱点，那我便清理了整座山脉中的敌手，不可以吗。”

&esp;&esp;他的声音变得漠然。

&esp;&esp;“这，难道不是纯粹的邪恶吗。”

&esp;&esp;“这，难道不足以让你奋起最后的杀意吗，圣女。”

&esp;&esp;“摩勒塞格斯。”

&esp;&esp;洛西芙突然轻声叫他的名字。

&esp;&esp;她搂着巨龙的脖子，手指抓住他的鳞片，将胸口紧紧贴住。

&esp;&esp;“你不要这样说话。”

洛西芙说，“即使你现在是龙的模样，也不要这样说话。

撒谎的话，很凶的话，还有错到太过离谱的话，我都不喜欢听。”

&esp;&esp;“……”

&esp;&esp;“那你带匕首了吗？”

摩勒塞格斯问。

&esp;&esp;洛西芙闭着眼睛，却弯起眼眸。

&esp;&esp;“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