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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你知道吗?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父亲帅气极了，他干脆利落地杀了个法律无法惩治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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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探男人心跳的士兵突然喊了起来，指出尸体颈窝慢慢浮现的魔女徽记。

你应该听说过……东部魔女喜欢诱骗男人。

她们在女儿到了合适的年纪后就会诈死脱身，并把罪责推到丈夫身上，好让孩子积攒起足够的痛苦成为新的魔女。

也就是说那个男人没有说谎，他一开始就是无辜的，但是……&rdo;

&ldo;按理说那东西出现得不会太快，&rdo;安撇撇嘴，&ldo;你老爸没被抓走?&rdo;

&ldo;没有。

&rdo;奥利弗低下头，安看不清他的表情。

&ldo;当时我慌得要死。

突然士兵消失了，小女孩也消失了，只剩那具尸体还瞪着眼。

然后父亲问了我那个问题‐‐他问我，你懂&lso;杀死&rso;是什么意思了吗?&rdo;

&ldo;&lso;这只是一个人。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怎么一口气杀死成千上万的人。

但你真的懂得那意味着什么吗?&rso;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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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记得每一个细节。

当时他正值少年，对自己的力量有些小小的自满。

常常忍不住幻想在壮烈的战争中抵御千军万马，当一个够格面见国王的英雄。

但这一切都终结于那个阴暗的洞穴。

&ldo;奥利，你要知道，现实不会给你时间去调查每个敌人的无辜与否。

女孩不会来，士兵也不会来，徽记更不会被发现。

很多时候当你杀死了一个人，你就杀死了这世界的一部分真相。

&rdo;记忆里的父亲语调有些冰冷，&ldo;告诉自己他们都死有余辜是最简单的方法。

如果这样骗不过自己，那就拼命强调自己多么悲惨‐‐啊，悲惨的遭遇，最有效的自我麻醉。

当然，如果你连悲惨的过去都没有，就只好到处宣扬自己本无恶意了。

记住，这都是懦夫们常见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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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杀戮本身永远不值得赞颂，它应该是你最后的手段，不应当是炫耀力量的工具。

而且很遗憾的，当你发现自己错了的时候，你就是要一生背负着这个错误，没有逃避的方法。

你所能做的只有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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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且更糟的是，出于善意的行动不一定会促成理想的结局。

那些闲人传颂的鲜花和荣耀或许永远不会出现，你要面对的可能是恶意、愚蠢或者冷漠。

这个时候你手握着让他们臣服的力量，你能控制住自己吗?&rdo;

&ldo;如果你拿起剑，那么这都是你注定会经历的。

大家喜欢说作恶有代价，我现在告诉你，行善也有。

能理解这份痛苦的人才有资格被称为&lso;英雄&rso;，我可不希望你对那些傻了吧唧的歌谣照单全收，然后又擅自对现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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