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后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凌寒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脑袋有些恍惚起来。

“凌寒，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听……听到。”

凌寒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张口，但身体已经违背了他的意愿，选择回答贝斯的问题。

“你现在很不舒服对吗？那就深深地睡过去吧……你的身体睡着了，但你的潜意识里还是能听到我跟你说话，我们认识了许多年，你可以毫无保留的相信我，就像相信你自己一样……现在我问你一些问题，你要诚实地回答我，回答之后，你会觉得非常舒服，明白吗？”

“……明白……”

凌寒觉得自己的心里涌起一种对声音主人的亲切感，非常恐怖的感觉，好像他的思维全部在对方的掌控中，自己明明能意识到却不能有任何的反抗。

“你的名字是什么？”

之后的时间里，贝斯问了他一些很简单的问题，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回答了，一阵阵舒服的感觉冲刷着他的意识，如同滔天的浪潮一般，想要将他淹没在其中。

凌寒咬牙坚持着，他知道自己一旦失去自己的意识，就会沦为对方的奴隶，好在狐族的精神力本来就天赋异禀，才让他一直坚持了下来。

“知道安东尼布拉尔吗？”

“知……道……”

凌寒心里警惕，不知道贝斯问安东尼做什么。

“你是他什么人？”

“伴侣……”

“可是安东尼并不爱你，还记得吗？安东尼喜欢的是贝斯，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被他玩弄了，你看，这是他们的照片……”

凌寒眼前出现了一张照片，安东尼和贝斯的照片，安东尼面对着镜头的方向，贝斯在他面前踮起脚尖，两人像是在接吻一般。

贝斯是自恋狂吗？就算要让他相信安东尼喜欢的是别人，也不要拿他自己来充数啊！

凌寒嗤之以鼻，他的身体似乎接收到了他强烈的情绪：“不……不可能……他……”

“他根本不爱你，你要相信我，我认识你很多年了，怎么会骗你？”

贝斯放低的音调，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的有磁性，悦耳的让凌寒有种想要瞌睡的冲动，只是他依然坚持着，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让他坚持，不要让贝斯得逞。

“不……你……骗人……”

“精神波动强烈，出现明显反抗。”

机械的声音响起，贝斯的声音开始暴躁起来，“该死！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天赋对他的作用……朱莉，给他注射ZFT1。”

“你搞什么？ZFT是用来对付那种东西的！

你却拿来对付一个雌性！”

查理的声音再度响起，他的声音里暗藏着焦虑，凌寒叹了一口气，心里闷闷的像是有只手在那里抓挠着，五年的友情，得来的却是背叛，那种感觉比得不到还惨。

“不用你管！

我的能力组织是不可能放弃的！

朱莉，注射ZFT1！”

“是，ZFT1准备，脊椎注射，开始。”

毫无波动的机械声刚落下，颈后又是一阵刺痛，伴随着刺痛而来的是一种冰冰凉凉的气息沿着脊椎蔓延到脑部，像是热油倒入水中一样，气息在大脑区域里剧烈的翻滚着，痛的凌寒惨叫出声，有热热的液体从鼻腔里流出。

过了不知道多久，也许是几百年也许是一瞬间，疼痛感终于渐渐散去，凌寒眼神有些呆滞，脑袋里很痛，他什么都不想去想，稍微想想就是一阵剧痛。

贝斯的声音再度响起：“凌寒，让我的思想来代替你，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这样你就不会痛，知道吗？”

“……知道……”

“你只需要记得，你最恨的人是安东尼布拉尔，让他痛不欲生是最让你兴奋的事情，知道吗？”

安东尼……“不……不要……”

凌寒脑袋里一阵剧痛。

“痛吗？痛就不要去思考，跟着我说的做就行了，等你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