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的利剑第六章（3）

张建华平静地回答：&ldo;是的。

&rdo;王处长一拍茶几喝道：&ldo;是劫狱！

劫狱！

&rdo;张建华怒叫：&ldo;那是你们私设公堂！

&rdo;一位北京来的军人说道：&ldo;张建华，你放明白点儿，就凭你劫狱这一条，就可以枪毙你！

&rdo;&ldo;呸！

&rdo;张建华把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那人的脸上，&ldo;你不是带着枪吗？来呀，朝这儿打！

&rdo;他指着心口。

陈司令喝道：&ldo;张建华！

你太放肆了！

&rdo;司令员的一声喝叫，使刚要发作的那人不便有所动作了。

陈司令对王处长说：&ldo;王处长，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请你不要打断我们，好吧？&rdo;说着，他转向张建华又问：&ldo;你父亲身体怎么样？&rdo;张建华说：&ldo;这些王八蛋心太狠了，十几位老将军被他们关在一间大仓库里，外头冰天雪地零下十几度，他们让老将军们睡水泥地！

我父亲……现在好多了。

&rdo;司令员点点头：&ldo;救你父亲的时候伤人了吗？&rdo;&ldo;没有，我只是让警卫人员暂时失去行动能力。

&rdo;&ldo;你想到过这么做的后果吗？&rdo;&ldo;想到了。

&rdo;&ldo;但是你想过你父亲今后怎么办吗？你自己又怎么办？&rdo;&ldo;这个……司令员，我相信毛主席会知道有人迫害老将军这件事的，只要毛主席说了话，我父亲就可以回北京了。

我好办，他们最多把我毙了，但他们找不到我父亲。

&rdo;司令员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对王处长等人说：&ldo;王处长，你们可以把张建华带到北京去，但我不允许在基地审问他。

如果你们不顾国际影响继续对他进行拷打，我立刻扣留你们，并向中央军委汇报！

&rdo;王处长等人低下头，哑口无言。

清晨，阳光明媚，空气中弥漫着树木散发出的甜香气味，张建华在四名北京来的军人的监视下，提着小小的旅行袋穿过操场向门岗走去。

他看到了那位安塞籍的战友正带领一个排的越南学员跑步，战友也发现了他。

一声口令后，越南学员向张建华这边跑来，张建华不由得停住脚步。

军营、操场、战友、学员……他舍不得离开啊！

今天这一走，不知还能不能回来。

他的眼眶湿润了……战友率队跑过来，&ldo;立定&rdo;的口令喊出，越南学员整齐地站定，队伍挡住了张建华等人的去路。

王处长等人吓了一跳，急忙抓住张建华的胳膊。

张建华看到战友向他使了个眼色咬了咬牙，然后暴喝一声：&ldo;向南‐‐冲啊！

&rdo;这是从未有人喊过的奇怪口令。

张建华明白战友的意思，朝夕相处的战友用不着说话，一个眼神就足以沟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