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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还好开着，不然幽灵可没法翻书。

虽然多半也看不懂吧，塔砂这样想着，向书上看去，那里一片空白。

至少在塔砂刚刚看到它的时候，上面还一片空白。

一阵微光闪过书页，发黄的页面好似有波纹闪过，突然&ldo;活&rdo;了过来。

一秒之前它看上去还像有几百岁这么老，一秒后它好似刚刚才出了印场，时光如尘埃，被它轻易抖去。

塔砂看到一行漆黑的字迹在书页上出现，墨迹从书页当中渗出。

&ldo;欢迎，我亲爱的朋友！

&rdo;

她几乎想要后退一步，又硬生生止住，反应过来出现在书上的并非中文。

那文字让人想到燃尽的火堆，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美感，绝对不是塔砂认识的任何文字，可她就是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ldo;别害怕，&rdo;那本书这样说，&ldo;你在这座地下城中穿行，不就是为了找到我吗？&rdo;

&ldo;地下城？&rdo;塔砂茫然地重复。

书页一动不动，它可能没有耳朵。

塔砂对着书页伸出手，构成幽灵身体的半透明光雾流沙般渗入书页中，组成那灰烬似的文字。

&ldo;什么意思？&rdo;如塔砂所愿，这文字询问道。

&ldo;你不知道吗？&rdo;下一行字立刻出现了，&ldo;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do;

塔砂既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认定自己有什么目标。

她试探着反问道：&ldo;你不知道？&rdo;

&ldo;啊，原来如此。

&rdo;那本书这样说，&ldo;一个迷失的灵魂，不属于这里的人。

&rdo;

塔砂汗毛倒竖，松开了搭在书页上的手指。

&ldo;你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也不知道这是哪里？&rdo;文字还在继续，&ldo;你甚至不记得地下城是什么，尽管你们的联系深刻得将你束缚于此。

可怜呐，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被命运带到我面前，却认为这是机缘巧合。

&rdo;

&ldo;你是谁？&rdo;塔砂问。

&ldo;我？&rdo;

书页失重般微微飘起，每一页都如狂风中的旗帜那样猎猎作响。

它飞快地从第一页向后翻动，每一页浮现的花纹连成一片。

那景象让塔砂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等她再度睁开，书已经翻开到了正中间，露出一只竖着的黄眼睛。

只是被它看着，塔砂就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ldo;我是最深层的知识，为你睁开直视真实的眼；我是深红色的钥匙，替你打开那扇骨质的门。

&rdo;文字在书页上狂乱地写着，出现又消失，&ldo;我是前往不朽的通行证，我是掌握命运的契约书，我是你一切问题的解答，我是你全部痛苦的解药。

&rdo;

后半段话不再是文字，塔砂在自己的脑袋里听到了这个声音。

它又像咆哮又像呢喃，像无数个声音的聚合体。

一支苍白的笔出现在塔砂手中，黄色的眼睛注视着她，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这本书在对她微笑。

&ldo;我是地下城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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