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泽脱口而出，目光与她相接，&ldo;或者什么?&rdo;

&ldo;直接在它们的见证下告白，绝对会成功!&rdo;许念比迷信还迷信地相信这句话，她偷看芹泽，一头筋肉大角鹿在心口横冲直撞，迟早要被撞得吐血。

芹泽呐呐点头，雪山遥遥，但人不遥遥。

远离他们之后，与她似乎站在天涯海角，如那两座雪山相守相依。

猛打哆嗦，芹泽被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吓到了，他掩饰性地拽来滑雪圈，&ldo;我们快点下去吧，他们肯定还在等我吃饭，嗯?你快过来啊，我已经扶好了，待会我拽着你下去，方向不会偏的。

&rdo;

&ldo;你怎么了?&rdo;芹泽问，他见许念面上纠结，嘴唇抿着走近。

怎么了?是不是太高空气稀薄到脑袋迷糊?是不是金光白雪迷了眼?恍惚间看向雪山，它们化人鼓励她‐‐

说啊，说啊……

再不说就没机会啦，说不定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啊呸!啥子鬼迷心窍，是欢欣鼓舞!就撇开害怕，不顾结果，说吧!

&ldo;你待会看着点石头，我……&rdo;

&ldo;我喜欢你。

&rdo;

&ldo;我待会，待会……&rdo;芹泽说不下去了，他猛然拔地而起，&ldo;什，什么?&rdo;

想他耳聪目明，八成是不会听错，但他害怕听错又害怕不是。

纯洁无瑕的雪景中，许念面色明艳，这话又让她添几分鲜丽。

而这双水色润瞳中，分明是他，是芹泽多摩雄。

&ldo;我说，我喜欢你，多摩雄。

&rdo;

喜欢?

脑中嗡嗡作响，他真的没听错，没听错!

激动吧?开心吧?喜欢吧?芹泽拳头捏紧，头脑很热，他几乎也要甩出相同的话，只不过会多一个字。

但是……脚一松，滑雪圈慢慢滑下。

他还不回答，隔得越久，许念心越慌。

勇气都被抽干，只剩那些期待在强撑，撑起她即将破碎的期望。

她咬咬牙，嗓音发颤，&ldo;我，我对多摩雄的喜欢已经满过头顶，再不说出来，我，我……&rdo;许念说不下去，他沉默太久了。

滑雪圈还在下滑，如同她的坚持，不过她仍乐观地想，至少没到底。

&ldo;抱歉……&rdo;芹泽将字挤出牙缝，心骤然收紧，他看见了急速崩塌的坚持。

从这双快要哭的眼中，还有什么破碎的东西。

不要，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许念梦也似地转转眼睛，那个滑雪圈原来已经到底了啊……她早就该明白的，没有希望的事路程再长又如何?不拽住的结果一目了然。

相顾无言，寂静滴冰。

许念抿嘴率先打破尴尬，她对芹泽笑，笑得很没心没肺，&ldo;这样啊，没关系的。

&rdo;她跟没事人样拍拍芹泽的肩膀，却不知肢体僵硬如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