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甩着帽子，当做是挥手向他告别。

等到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后，他才关上窗户，穿着尖头皮靴的脚随意的踩在干

净的木地板上，打开公寓浴室的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没有受到影响的，小丑先生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失色半分，走到身体被懒腰斩断，入气多出气少的人面前，他微微弯下腰，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差点被发现了。”

他这么说着，又突然开心起来的，身体旋转了一圈之后，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闭上眼睛一脸幸福的说着，“啊啊真是可爱的小朋友呢这难道是天神听到我的祈祷，将圣洁的和平鸽送到我的身边么？”

又突然的哈哈笑了几下，大声的呐喊着：“当然，追求完美自由，不受任何事物束缚的我，并不相信神明的存在，哈哈哈哈”

爆笑过后，他停下来，再一次弯腰居高临下的看着浴缸里脸色灰暗，眼里的光渐渐消失的受伤者。

凄惨的男人双手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指甲掐入了肉里。

他的下唇一圈深刻的齿痕，显然是靠着咬住下唇才能止住身体被切断后的惨痛。

但其实并不是他不想呼救，仔细一看，因为难以呼吸而大口用最喘气的受伤者，口腔里冒着血泡，舌头的位置空空如也。

“真是一位坚强不屈的，让人值得敬佩的先生呢。”

小丑温柔的看着他，声音轻柔得像是在情人耳边私语。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担任中央司法次官秘书的男人，即使身体被斩成了两半，意志清醒的您也没有出声求饶。”

“不仅如此，在认出外面人的声音里，有一位是横滨鼎鼎有名的重力使时，才爆发出一直积蓄着的体力，想朝他呼救。”

小丑看着他眼里的光芒已经完全黯淡，呼吸停止，并没有停止说话。

“在被我发现并割断舌头，又支走了唯一可能拯救你的，与我一样的您口中的异能怪物的重力使之后，知道再无被救可能的你，也为了保住最后一丝尊严而不发出惨嚎。”

小丑摘下了礼貌，放在胸口，朝尸体深深鞠了一躬。

“那么，就朝您问最后一个问题吧，我是谁？”

他抬起头，笑得乖张。

“是果戈里。”

“最后最后一个问题，我杀死你的目的是什么？”

果戈里自问自答，“为了取代您的身份，潜入中央，等候组织发出下一个指令的讯号，同时还多出了另一个额外的任务……”

他仰起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贴砖，笑容犹如陷入美梦般：“获取天空先生的芳心。”

在那一瞬间，即使是在夜幕之中，天空还挂着皎洁又充满罪恶的月亮，却有那么一瞬，从那位小先生的眼睛里，看到了白日的蓝天。

这次的横滨之旅，有意外的收获。

果戈里取代了这名秘书官的身份，用了一点手段查到香取遥的必经之路，在第二天的早上，在对方常去的奶茶店等候，看到那个人下车后，紧张的双手捧着花走上前。

省去了从他口里说出的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动容的夸耀和情话，最终只化为一句重点。

“美丽的小先生，能请您跟我交往，一起探寻自由天空的人生理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