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瞎了。

&rdo;慕容隽苦笑，摸了摸自己的双目，低声，&ldo;所以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初的那个样子，再也不会改变。

&rdo;

&ldo;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rdo;殷夜来惨然一笑，&ldo;全都毁掉了，早就已经什么都不一样了……&rdo;她刚要说什么，忽然觉得喉咙里一甜，弯下腰去呕出了一口血。

&ldo;怎么了?&rdo;慕容隽连忙过去扶住她，&ldo;受伤了?&rdo;

&ldo;不……不是受伤，是中毒。

&rdo;她喃喃，低头看着掌心呕出的血，那种血腥气透出说不出的诡异，&ldo;北越雪主给我喂了那种药……我、我的身体里的血，已经脏了……怎么办?&rdo;说到这里，她眼睛里忽然透出一种恐惧，一把推开了他：&ldo;你快走!&rdo;

&ldo;怎么了?&rdo;慕容隽愣了一下。

&ldo;你……你不能留在这里。

&rdo;殷夜来咬着牙，全身微微发抖，&ldo;我中了血毒，已经完了……我成了个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杀人!你不能呆在这里‐‐快走吧!&rdo;

&ldo;要走一起走。

&rdo;他二话不说，伸过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在黑暗中握紧，&ldo;无论怎样，我不会第三次再把你一个人留下了。

&rdo;

这句话令她安静下来，忽地笑了一笑：&ldo;第三次?&rdo;

对的，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在他们懵懂的少年时。

她遭逢大难，孤立无援，却倔强地不肯向他求助。

而他是如此的聪明洞察，明明对她的困境洞若观火，却因为各种顾虑和私心，并未伸出手拉她一把‐‐他们就此在命运的洪流中失散。

第二次，是在帝都的那一场大火里。

他亲手设的局，至狠至毒。

本来是为了除去白墨宸、夺取天下大权。

然而，却阴差阳错、把她葬在了火场里。

那一刻，他挣扎着去救她，她却头也不回。

他们的一生，总是在这样的转折点上相互背离。

&ldo;是的，第三次，&rdo;他抓紧她的手，&ldo;这一次，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放开手了。

&rdo;

她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