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确实是只能来这家图书馆，而且确实需要长时间耗在馆内。

这几乎消除了他故意在此蹲守的嫌疑。

列维无法下定论，到底是自己太多疑，还是那个小骗子做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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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今时今日，列维还经常怀疑自己被长期监视着。

比如，莱尔德和疗养院、和塞西提前打过招呼，说要在5月23日下午去探望安吉拉。

他先回了家、见到了异母弟弟杰里，然后下午再去疗养院。

可是他没开车，他是坐火车回到松鼠镇的。

如果不开车，他就很难在当天下午到达盖拉湖畔的疗养院。

他和家人关系不好，在镇上没什么熟人，他父亲和继母不在国内，弟弟没有驾照，镇上很难找到出租车，而且也没有开往盖拉湖的巴士……那他原本打算怎么去?

列维忍不住怀疑，也许莱尔德早就知道弟弟在这一天邀请了&ldo;节目组人员&rdo;到家里，而且他早就知道这个人是列维……所以他特意选在这一天回家。

也许莱尔德根本不是什么灵媒，甚至，也许他知道学会的存在……可一切都只是猜测，列维毫无证据。

仔细想想，其实他俩都隐约知道对方身份特殊，并且都选择保留怀疑，心照不宣，可以出言试探，但不刨根问底。

现在他们也是这样相处的。

找到落脚的汽车旅店后，两人住在一间双床房里，列维坐在床头调试相机，莱尔德在小箱子里翻来翻去……列维留意了一下，发现莱尔德竟然带了枪。

世上哪有灵媒带枪的道理。

莱尔德发现列维在看自己，赶紧说：&ldo;如果我说这枪是驱魔用的，里面是银弹，你会相信我吗?&rdo;

列维斜了他一眼：&ldo;怎么，不是盐弹吗?&rdo;

&ldo;盐弹是打幽灵的。

&rdo;

&ldo;那银弹就是打变形怪和狼人的，不是驱魔的。

&rdo;

&ldo;那驱魔呢?&rdo;莱尔德问。

&ldo;念咒语，或者用一种很特殊的枪，或者特殊的刀。

&rdo;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

莱尔德一手扶额：&ldo;你这些知识……是从电视剧里学的吗?&rdo;（注1）

列维说：&ldo;很显然，你也是从电视剧里学的。

&rdo;

&ldo;好吧，我承认不是银弹，&rdo;莱尔德一边说，一边把不该露出来的东西都扣回了小提箱里，&ldo;别担心，我受过训练，有证件的，那东西只是防身用。

&rdo;

列维笑了笑，并不在意。

他只是吃惊于灵媒带枪，而不是枪这东西本身……毕竟他也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