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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学校这边也做了决定,你不太适合做辅导员的工作,这学期结束之后就不再续约。
我觉得也好,毕竟你还年轻,人生还有很多可能。
以后再做事的时候,多一份同理心,也许世界会有大不同。”
文希琢想说点什么,但目光触碰到对面老教授的目光,终于还是咽了回去。
人生终究还是不同了……
……
段菲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从视频被放出来之后,她便保持着这种状态。
事情终究还是闹大了,辅导员打过一个电话来,安慰了她两句,并问她如果有机会愿不愿意去向宁孑当面道个歉,她犹豫了片刻,选择了同意。
但接下来却没了消息。
情绪很低落,源自于网络上无数的咒骂跟调侃。
只有身处风暴中心时,才知道那种可怕,才会产生那一点点同理之心。
虽然室友都表现出了关心,但她总觉得室友们看她的目光跟以前不一样。
尤其是宁孑的照片传得全网都是的时候,甚至听到小声说话的声音她都觉得那是在嘲笑自己。
这让她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她不敢打开手机,不敢看微博,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偷偷在被窝里打开看上一眼,然后收获更多的失望跟无助……
多年之后段菲才知道,这种情绪其实是恐惧,对未知的恐惧。
……
深城,城郊,城中村。
其实相对来说深城的城中村大概要比其他城市更为整齐。
一栋栋七、八层的房子整齐得排列着,只是楼间的街道卫生情况不算太好。
车太多了,让行走的通道变得狭窄,在加上在巷子里穿梭的电动车发出的噪音跟街边那些小贩的叫卖声应和着,满满的烟火气息。
已经快到了晚饭的时候,罗玉芳赶回家开始准备烧菜,孩子再有半小时就要回家了。
房子是租的,在二楼。
楼下是个麻将馆,即便是这个时候依然会有麻将碰撞的声音沿着阳台的窗户钻到房间里。
不过罗玉芳对这些早已经习惯了。
更何况白天这点噪音根本不叫个事,晚上影响到孩子睡觉才是真的闹心。
即便是将窗户都关死,也无法完全挡住那些嘈杂的声音。
恼人!
罗玉芳也曾下去找过麻烦,但麻将房本就是房东开的,当时房东坐在麻将桌前,叼着烟,瞥了她一眼,不耐的说了句:“好了好了,以后每个月房租给你减两百,别啰嗦了……哎,一万,碰!”
是的,就这样一句话便把罗玉芳打发走了。
毕竟每个月少两百块房租,一年能省2400块呢。
对于一个没有什么文化,两口子只能靠打工过活的小家庭来说,这笔钱不算少了,起码孩子一年的学杂费算是省下来了。
十多年下来,两口子也攒了些钱,大概有二十来万。
这笔钱是以后回男人老家修房子的。
男人是北湖农村的,家里有栋老房子,再攒几年钱,等孩子高中毕业了,他们就打算回去修个两层楼,伺候几亩地,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没办法,深城的房价太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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