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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睁开干涩的眼睛看看，时间是凌晨六点四十分。

会是谁啊，真是扰人清梦。

栾之川骂了一句，将耳朵裹进被子，准备不去睬它。

不料对方似乎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不但摁着门铃不撒手，还拍起了门板。

栾之川被迫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起来，披上外套。

清晨的温度有点低，隔着拖鞋能感受到地板的冰冷。

南方城市没有供暖系统，取暖只能靠空调。

不过栾之川很少使用，因为太耗电。

还好再熬几天冬天就过去了。

栾之川打着呵欠走到门边，把眼睛对到猫眼上。

外面有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ldo;你找谁?&rdo;他疑惑地问。

&ldo;找你，你是栾之川么?&rdo;

&ldo;是啊。

&rdo;

&ldo;我是警察，执行任务。

&rdo;中年男人掏出警员证晃了晃。

&ldo;警察?&rdo;莫非某个顾客使用这里的产品进行非法活动被抓了，警察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栾之川忐忑地摁下门柄。

不料房门一开，一群人从外面涌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倒在地上，扬起的尘屑呛进鼻孔，引起一阵干咳。

栾之川租住这套房子三年了，还是第一次离地板这么近。

&ldo;你们干什么?&rdo;他惊恐地问。

&ldo;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你涉嫌一宗谋杀，请你协助调查。

&rdo;领头的那个中年警察说。

&ldo;什么谋杀，我不知道!&rdo;栾之川像砧板上的鱼一样徒劳地扭动着身体。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突然分开人群扑了过来，用力揪住了他的衣襟，声音颤抖地说：&ldo;就是你，就是你……&rdo;

竟是朱绾。

她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棉质的碎花睡裙被撕成了一块一块的，还沾着很多褐色的斑点，好象是血渍。

&ldo;朱小姐，你怎么啦?&rdo;

&ldo;栾之川!&rdo;朱绾用一种栾之川从未见过的狰狞表情对着他：&ldo;你早就对我不怀好心了，从前在走廊上一见到我就对我动手动脚……可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坏，竟然趁我老公不在家的时候来强奸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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