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觅道：&ldo;我同意那个观点：在反社会形成过程中，不管基因与环境哪个影响大，早期干预都非常关键。

&rdo;

江院长也同意。

……

收到余有年的病历后，杨思觅便不再陪江院长聊天了，他低头翻看资料，他只挑关键字看，所以看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翻到了最后。

&ldo;治疗了三年后，他的暴力行为仍然比较严重。

但你认为他痊愈了？&rdo;杨思觅看向视频中的江院长。

江院长道：&ldo;他思维敏捷逻辑清晰，没有妄想、幻觉等精神病性症状，所以我认为他痊愈了。

至于他的暴力与残忍，我从一开始就认为这些不全是精神病的表现，他本身的性格就存在这些问题‐‐主要和他的成长经历还有他的家庭对待他的态度有关。

&rdo;

杨思觅道：&ldo;不是人格改变？&rdo;

人格改变是精神分裂症后残留症状的表现之一。

会长期存在，药物治疗基本无效。

江院长道：&ldo;有人格改变，表现为冷酷无情无视他人感受。

&rdo;

杨思觅道：&ldo;反社会行为。

&rdo;

&ldo;对，轻微的。

&rdo;如果严重，江院长是不敢让余有年出院的。

&ldo;我认为这和他父母有关，他们以前非常纵容他，后来彻底拒绝他，在这两种极端的态度下，他很难不受影响。

&rdo;

杨思觅又问：&ldo;强奸未遂是怎么回事？&rdo;

&ldo;那发生在他18周岁之前，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幻想成份比较多，实际上他做的倒不多。

&rdo;余有年本人认为他对受害者造成了很严重的伤害。

但据知情人描述，事实比余有年认为的轻微很多。

江院长道：&ldo;他当时就有幻觉了，不过那时他父母还没意识到他有病，只以为他是学坏了。

&rdo;

江院长的视野之外，程锦若有所思。

杨思觅看了看程锦，继续道：&ldo;他的性向呢？&rdo;

&ldo;异性恋。

&rdo;

&ldo;嗯。

&rdo;杨思觅没有异议。

但程锦就头疼了，他按着眉心，心想，好不容易发现了潜在嫌疑人，这下又泡汤了。

杨思觅看着他。

视频对面的江院长很好奇，这年轻人总看向同一个方向，到底是在看什么？

杨思觅道：&ldo;性向流动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