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ldo;是，你能听懂他说什么吗？&rdo;

少年：&ldo;听不懂。

&rdo;

我又问：&ldo;你为什么会说话？姜羊从出生到现在，都不会说话，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rdo;

这对话有点诡异，就像是新手妈妈在咨询妇科医生一样。

但是少年就像个称职的妇科医生那样，给了我答案。

他说：&ldo;我是出生差不多半年之后才会开始说话的，出生半年后，之前没长好的东西才算是长好了，他应该，也是这样。

&rdo;

&ldo;你出生多久了？&rdo;

黑鳞少年好像是想了一下，才不太确定的告诉我，&ldo;我看到过三次下雪，所以应该是出生了三年多。

&rdo;

三年多就长成这样？我又摸了摸姜羊的脑袋，这样的话，姜羊应该也会长得很快。

我之前就觉得姜羊吃的太多了，他能吃东西开始，就几乎是不停的在吃吃吃，能吃下他体重好几倍的东西，现在看来，那应该是他在积蓄能量，好快速的长大？

我感到很忧心。

姜羊不是人类，他是一种未知的生物，他的快速增长表明了，他的寿命可能不会太长。

就像那些宠物猫狗们，它们的成年也很快，然后一共就只有十几年的寿命。

姜羊也会是这样吗？

姜羊还在我怀里无忧无虑的甩着尾巴，我看着他，心里有点发堵。

&ldo;他饿了，肉分给他吃。

&rdo;忽然，那边的黑鳞少年又开口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粗粝，不太好听，因为身上的重伤，还有点虚弱。

他说的&lso;他&rso;，应该指的是姜羊。

我起身把火堆点上。

洞内明亮起来。

黑鳞少年靠在母狗尸体旁边，爪子嘴边都是血，他旁边那个狗后腿的位置上，有一块新鲜的口子，里面的肉被撕出来一大块。

见我盯着他看，那个黑鳞少年就有点愣，然后抬起手臂擦了擦嘴。

这下子搞得满脸都是，他自己大概也感觉到了，又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唇。

我看到他的舌头也比一般人长，和姜羊差不多。

黑鳞少年朝我举了举手里的肉块，又指了指姜羊，有点局促的说：&ldo;给他吃。

&rdo;

我说：&ldo;姜羊不能吃肉。

&rdo;

听了这话，黑鳞少年又是明显的一愣，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肉块，又看看扒在我腿上的姜羊，迟疑的说：&ldo;可是我，昨天给他喂了肉……我给他吃，他就吃了……&rdo;

我说：&ldo;吃了，然后吐了是吧。

&rdo;我很清楚姜羊这个孩子，递给他什么，他都会接过去吃，就算不能吃他也会往嘴里塞，吃了不能吃的东西，过一会儿他就会全都吐出来。

黑鳞少年怔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垂下脑袋，&ldo;原来……这种是不吃肉的。

&rdo;他看着手里的肉发起呆来，好一会儿才说：&ldo;他们带回来过好几次这种白色鳞片的孩子，都是用来吃的，吃之前会养几天，就和我关在一起。

我悄悄省下来肉喂他们，他们都吃了，吃完就开始吐……我以为是我给的肉都已经坏了，他们才不能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