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毓殊安静地听着。

&esp;&esp;“我想着，我这次跑了，一定不能再让我爹抓到。

我一定要像我大姐一样自由。

可惜，我爹这次直接找到汪大户，汪大户家丁多，他儿子又是县长。

这么多人还是抓到了我。”

说到这，朱四娘抖了一下，即便如此她还是镇定地说下去，“到了汪大户家，我才知道，他有很多很多的小妾，我是见不到她们的。”

&esp;&esp;“这人真贪得无厌。

那么老了还想娶年轻姑娘。”

&esp;&esp;朱四娘又叹息:“不是的……那些小妾，大多数死了，还有几个没死，但也快了。

我刚进门，他只是往我身上钉几个钉子……有个没腿的姐妹，听说是冬天时让她光腿站在雪地里，硬生生把冻僵的腿敲断的。

汪大户看着我们这群人越凄惨，他就越兴奋。”

&esp;&esp;屋子里一片静寂，只有两个女孩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毓殊道:“王大哥直接打死他和他儿子，真是便宜这群人了。”

&esp;&esp;朱四娘勾勾嘴角:“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esp;&esp;“嗯，你说得对。”

毓殊还穿着军装上衣，她听朱四娘讲述过去听得入迷，竟然忘记脱衣服。

眼下她去拉自己的被褥，和朱四娘的靠一块:“你不要怕了，我也不会嫌弃你。

军队里就我们俩女的，从今儿起咱们就是亲姐妹，你看行吗？”

&esp;&esp;朱四娘抿着嘴，笑容里带着一点点羞涩、一点点惊喜、一点点快乐。

&esp;&esp;她再也不用怕了。

&esp;&esp;“我今年二十，你呢？”

毓殊歪头问。

&esp;&esp;“二十二了。”

朱四娘笑。

&esp;&esp;“行，那我之前叫你姐不亏。

你也别叫我毓姑娘了，叫我名字或者妹子都行。

那，不早了，咱们熄灯？”

&esp;&esp;“好。”

&esp;&esp;毓殊脱了上装，里面穿着男人才会穿的白背心。

许是裁剪过了，那白色棉布背心和新式旗袍一样近乎贴着身体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