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大部分商铺都关门了，门头灯也都暗着，商业街看起来不甚明亮。

路过一家面包店，厉海发现温轻看了好几眼橱窗，就带她进到店里。

是家小店，老板正在收拾东西：&ldo;抱歉啊，打烊了。

&rdo;

厉海指指玻璃柜里还没收起来的面包：&ldo;那些不卖了么?&rdo;

老板思考了下：&ldo;蛋糕是给我女儿留的，还有几个面包你要的话便宜点拿走吧。

&rdo;

厉海问温轻：&ldo;拿两个吧，你看有想吃的么?&rdo;

温轻点点头，要了两个带奶油馅的。

只是店家已经打烊，也没法在店里吃，只能打包了提着。

手放在外面冷得很，厉海把袋子套在手腕上，手揣进兜里，想了想又拿出来，握着温轻的手一起揣进兜里，没一会儿手心居然还有些冒汗了。

商业街走不到头，但能看见前面的灯全黑了，两人过了个马路往回走。

厉海见温轻抽鼻子，捏了捏她的手：&ldo;冷啊?&rdo;

&ldo;有点儿。

&rdo;温轻冻得鼻头都红了，还说得若无其事的，又有几分撒娇似的，&ldo;我不想回家，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rdo;

厉海心里一烫，正不知道说点儿什么的时候，路过一家快捷酒店，灯牌的红色光看起来十分温暖。

厉海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一身正气：&ldo;进去坐坐?说说话?&rdo;

温轻抬头看了眼牌子，又看看厉海：&ldo;你去开间房吧，我没带身份证，一会儿再上去。

&rdo;

&ldo;嗯。

&rdo;

好在这家店管得不算特别严，厉海跟前台说话的功夫，温轻已经混进了电梯上到客房楼层了。

过了几分钟厉海才上来，他径直走在前面开门，插卡开灯以后才侧身让温轻进来。

一进门，暖意铺面而来，温轻把羽绒服脱了挂在衣钩上，感慨道：&ldo;北方最让人喜欢的大概就是暖气了。

&rdo;

厉海想起冬天的时候江城那给人冻出老寒腿的湿冷，确实不舒服。

然后又想起来刚认识温轻的时候，她说她在这里长大的。

对她的身份存疑，却谨慎地没问，谈个恋爱比考高数还费脑子。

&ldo;我晚上没吃饭。

&rdo;温轻忽然说。

厉海把已经有些捏扁了的面包拿出来，放在墙上的白色暖气片上烘热：&ldo;怎么不吃饭啊?&rdo;

&ldo;我以为你会约我出去吃饭的。

&rdo;

&ldo;……这种事还是别以为，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不好么?&rdo;厉海把面包给温轻，&ldo;吃点垫垫吧，还想吃什么，我看有没有外卖送。

&rdo;

温轻摇头：&ldo;我没洗手。

&rdo;

厉海好笑：&ldo;那去洗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