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脚步声，这声音在死寂的小巷中显得尤为清晰。

嗒、嗒、嗒。

&ldo;哟，小姑娘，原来你真和他认识啊。

&rdo;

是那个说书人的声音，他到底是谁?

耳朵忽然被敬长生捂住，在此之前，他说，&ldo;别听。

&rdo;

眼前一片黑，耳朵也被捂住，只能听到些沉闷的声响。

&ldo;蜀山处理不了的东西我茅山来。

&rdo;那说书人忽然变得很激动。

因为被捂住耳朵，他的声音落到李思念耳中变得很奇怪。

&ldo;不自量力。

&rdo;敬长生淡淡道。

感觉到一大群鸟儿从身边飞过。

不，那可能不是鸟，而是一大群剪纸小人，它们正发出诡异的嘻嘻笑声。

没有刀光剑影，敬长生甚至站在原地没有动，蒙住她的眼睛，捂住她的耳朵。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惨叫，后来连那惨叫都消失了，周围一片死寂。

被闷得喘不过气，李思念推开他，转身向后看。

那人已经不见了，地上留下一件红色的衣裳，周围全是血迹。

更准确地来说，那是件白色的衣裳，说书人化成的血水将其染成红色。

剪纸小人粘在衣服上，犹如一只只妖冶的血蝴蝶。

几只老鼠嗅着气息跑过去，在它触碰到那堆血水时，也化成了血水。

吱吱吱吱吱!

几只老鼠的尖锐而凄厉的惨叫混杂成一片，贯彻在小巷中，很快散去，周围又恢复死寂。

胃里泛酸，她忍不住干呕。

&ldo;李思念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rdo;身后传来敬长生幽幽的声音。

&ldo;没有!&rdo;连忙解释，&ldo;恶心的是他们，长生只是在保护自己。

&rdo;

琥珀色的眼睛看过来，在黑暗的小巷子里，这双眼亮得出奇。

他静静地看着她，阴霾密布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天真的笑。

少年打出一个清脆的响指，那件沾满尸血的衣物瞬间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