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眼前?像是冰雪堆成的假人一样的姑娘，和那个在雨中嚎啕大哭的女孩，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esp;&esp;“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问。

&esp;&esp;她木木地摇了?摇头。

&esp;&esp;他笑，“你在人群里盯着我看，我还?以为你知道。”

&esp;&esp;“我只是觉得你有问题……”

&esp;&esp;“……”

柯吉利伸手在兜里掏了?掏，把一页报纸展开，自豪地铺在了?她面前?，“看吧，现在我可?是很有名气的。”

&esp;&esp;白昭昭这才知道了?连环杀人案的事。

&esp;&esp;“妹妹，你也别?怪我，要怪呢，就怪你太聪明了?。

你那个眼神一看过来，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他懒散地笑着，随意?地捋了?捋头发，“就算你确实?不?知道，迟早想起来了?也会怀疑，说不?准哪天就和警察举报我了?，唉……我也是未雨绸缪呢！”

说着，他扬扬下巴，冲向吴芳蕊的方向，“喏，前?车之鉴就在这里。”

&esp;&esp;他说完这些，以为白昭昭会追问自己细节，以为她会吓得哆嗦甚至流泪，可?是她仍然呆坐着，身上?散发着迷人的、了?无生机的气息……

&esp;&esp;他想起来了?，她的母亲被?车撞了?，于是又?问：“你母亲怎么样了?？”

&esp;&esp;过了?好几秒，白昭昭才怔怔地说道：“不?在了?。”

&esp;&esp;母亲去世后，她第一时间就给父亲发了?信。

&esp;&esp;但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esp;&esp;果然，柯吉利下一秒就问道：“那你爸呢？”

&esp;&esp;白昭昭轻轻说道：“也死了?。”

&esp;&esp;在她的心里彻底死了?。

&esp;&esp;“变成孤儿了?？和小敏一样嘛……”

他用很无所谓的语气安慰道，“也不?用难过，反正?人都要死的。”

&esp;&esp;白昭昭也没?想到，母亲去世，最?先发出问候的竟然是她面前?这个杀人犯。

&esp;&esp;她苦笑了?出来。

&esp;&esp;“可?怜啊……还?这么小，以后怎么生活啊。”

柯吉利半真半假地惋惜，“不?如就留在这里？”

&esp;&esp;白昭昭靠着墙，惨白的脸上?毫无情绪，像是一张悲伤的白纸。

&esp;&esp;吴芳蕊依然靠在她的肩膀上?，体温很凉。

&esp;&esp;柯吉利用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盆边，“叮当”

作响，叫人心烦，他很惋惜地说道：“哎，我可?能真的惹到了?大麻烦了?，来了?一个她，又?加上?一个你。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想活，还?是想死啊。”

&esp;&esp;想活，还?是想死？

&esp;&esp;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esp;&esp;白昭昭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她抬起眼，思绪回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