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蒋棱走出办公室，看了一眼电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好的顾总。”

&esp;&esp;沉晨揉了揉瞪得发红的眼睛，跟着顾之羲走出了公司。

&esp;&esp;车玻璃将窗外的喧嚣隔离，车内无比安静。

顾之羲的手指敲打着膝盖，在心底过了一遍两次事件的经过。

&esp;&esp;沉晨看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这才松了口气：“这个霸总，好像比其他小说里的霸总多了点脑花，不太好骗。”

&esp;&esp;不过她自信，有奥数系统暗箱操作，即使他再怎么觉得不对，也不可能看穿她的伪装。

&esp;&esp;只是沉晨总觉得这么混吃等死不太好，“奥奥，你出的这些题，有答案吗？给我看看具体是怎么解题的吧。”

&esp;&esp;从目前做过的两道题来看，系统出的题目难度很大，但这种题目，会一道应该就可以举一反三了，她好歹也得争取进步一下。

&esp;&esp;顾之羲的耳边出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电流声，扫了一眼沉晨，她闭着眼，微微仰着头，像是睡着了。

&esp;&esp;对，5

&esp;&esp;顾之羲缓缓回头，看向支棱着脖子，下巴快要搁到他肩膀上的人。

&esp;&esp;沉晨瞬间扭头，低头继续研究她的养老院测评。

&esp;&esp;他面色凝重地将电脑合上。

&esp;&esp;在这几分钟里，沉晨头也不抬。

&esp;&esp;直到又过了一会儿，顾之羲敲了敲车门，她才抬头，一副刚才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微笑：“顾总，怎么了？”

&esp;&esp;“下车。”

&esp;&esp;“哦哦。”

&esp;&esp;沉晨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顾之羲已经从球童那里拿到了自己的球杆。

&esp;&esp;到了发球台，已经聚集了几个中年男人，于是唯一年轻的那个便有些显眼，看着还有点眼熟。

&esp;&esp;仔细回想，那晚的慈善晚宴上她好像见过，也是围在外头听她讲八卦的一个，而此刻也还是站在外圈，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esp;&esp;被围在中间的则是个头发半白的男人，看上去年纪比其他人都要大。

&esp;&esp;还没靠近，沉晨就听到了他们叫他冯总，还有关于丰德出价的事。

&esp;&esp;沉晨心中立刻闪过了这人的身份，丰德集团的老总冯汾。

&esp;&esp;之所以知道，不是她功课做得好，是因为她在宴会上听到了关于这位的八卦。

&esp;&esp;倒也不算八卦，宾客们提及他，更多的是感慨。

&esp;&esp;冯汾是穷小子出身，年轻时白手起家，创下了不小的家业，又洁身自好，总的来说人品不错。

&esp;&esp;只可惜夫人早逝，他忙着事业，在下一代的教育上就差了一筹，如今一双儿女跟他相看两厌，到处惹是生非，更是没有遗传到一点他的商业天赋，根本接不了班。

&esp;&esp;而冯汾年纪大了，身体也逐渐显出早年间拼命三郎落下的亏空。

他脾气古怪，年轻时得罪过不少人，被下的绊子多了，集团也在走下坡路。

&esp;&esp;就算儿女再不争气，他也得为他们考虑。

&esp;&esp;所以，他有意把公司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