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殷修越上前，一把抓住蔚乔的手，跃跃欲试的眼睛放着光，又指着桌子上的托盘对她道：&ldo;你把这个换上，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淑妃那儿。

&rdo;

蔚乔转头看了看托盘上的东西，发现那好像是寻常的太监服，跟张冯平时穿得有些像。

她心思跟殷修越心中所想是南辕北辙，她甚至能想象出，自己穿着太监服拿着笔和折子，在淑妃寝殿的外面一边听一边记人家的房事的样子。

她记得古代是有这样的！

想到这，她一把甩开了殷修越的手，气得脸都上了色，喘着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某狗就趴在一旁看戏。

&ldo;你还在生气？今日在母后那里……也不是说你资历尚浅……那凤印……&rdo;殷修越看蔚乔真的生他气了，说话开始语无伦次。

&ldo;行了，&rdo;蔚乔打断了殷修越的话，心里想自己有什么可着急上火的，本来也没想跟他再有过多交集，顶多做完任务一拍两散！

她一甩裙摆坐回凳子上，也不看他，&ldo;帮你把那一二三四妃子撵出宫我可以，去看你跟淑妃床上大战三百回合我真是没兴趣。

&rdo;

&ldo;嗯？&rdo;殷修越是真的突然头大，他上前一步，&ldo;这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说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临幸妃子一定要有人在旁边观看吗？&rdo;蔚乔相当不耐烦了，她转头敲着桌子问殷修越，眼神充满了鄙夷。

&ldo;当然不能在一边观看……&rdo;殷修越脱口而出，刚说出来才恍然弄明白了蔚乔话里的意思，一下瞪圆了双眼，声音提高了几分，&ldo;谁说我要临幸她了？&rdo;

&ldo;反正不是你说的！

&rdo;蔚乔摆了一下手懒得搭理他的样子。

&ldo;就是不是我说的！

&rdo;殷修越强调，但看蔚乔还是扭头不看自己的样子，转念再一想，他突然眉开眼笑，绕过蔚乔走到她正面，然后摆正她的脸逼她正视自己。

&ldo;你吃醋了。

&rdo;殷修越心花怒放。

蔚乔的脸被他两只手挤得纵在一起，还说不出话，又被戳中了心事，顿时恼羞成怒。

&ldo;唉？你先别说话，也别生气，让我说完。

我真的不是去……内个她，你把这个衣服换上，同我到那里，跟我打个赌，只要到了那儿，我保证你不会再生气，敢不敢？&rdo;

这是三一话

蔚乔极不情愿地换了衣服，好在张冯已过中年，身形发福虚胖加上圆滚滚的肚子，这一套她现在穿没什么违和感。

她的脸一直是猪肝色，也不跟殷修越说话，只落他半步远的地方跟着他，然后不时甩他几个白眼。

本来她是打算跟殷修越对着干的，但是他那么说了，言辞恳恳表示自己跟萧甯没有猫腻，却还答应萧甯晚上去看望她。

这里一定有什么事，其实她还挺好奇的……

好奇心害死猫嘛，她在心里给自己找台阶下。

月亮已经爬到了梢头，孤枝上三三两两的树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摇晃的影子落在地上像是被二人的脚步惊到了一般。

蔚乔不是能忍受这种安静的人，尤其是在这样的气氛下，但是她哪里好意思先开口打破尴尬。

因为落了半步远，殷修越高大的身体完全盖住了蔚乔的小身板，他看着脚底下，因为沿途的宫灯而拉长的影子，猜测她大概是踩在自己的影子上正玩呢。

他突然想，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让她踩着自己的影子到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