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rdo;艾伦看严培的眼神好像在看精神病人了，&ldo;石化病如果是在睡梦中爆发，很多患者都会保有完整的身体。

所以像我母亲这种情况也并不是独一无二，只是你没有见过罢了。

&rdo;

严培盯着他，把声音压得很低：&ldo;那么你知道，卢梭博士给雪丽夫人的遗体上加了一个氧气面罩吗？&rdo;

艾伦叹了口气：&ldo;我说过，我父亲他‐‐精神上有一点受到刺激了。

你如果仔细去看，就知道那个氧气瓶的指针是完全不动的。

&rdo;

&ldo;对不起。

&rdo;严培的声音仍旧很低，&ldo;我仔细看过了，那个氧气瓶的指针是会动的，虽然动得非常慢，但是它确实会动，是我亲眼看见的。

&rdo;

&ldo;你‐‐你疯了！

&rdo;艾伦一脸的不可置信，但是语气到了最后却也有几分迟疑，&ldo;你一定是看错了吧？&rdo;

&ldo;卢梭博士不像是精神失常的人，对吗？&rdo;严培把头靠回墙上，慢悠悠地说，&ldo;艾伦，你母亲还活着。

不止是她，也许所有的石化症患者其实都活着，只是他们的时间比起我们的时间来慢了许多许多。

放在地下室里的那个氧气瓶大约只够我们呼吸两小时，但是如果给你母亲用，用两年也许都没问题。

&rdo;

艾伦僵直地坐着，良久才慢慢地说：&ldo;所以你逃跑了？你怕我父亲知道你发现了这个秘密会把你灭口？或者你更怕政府想要隐瞒这个事实？&rdo;

&ldo;你说对了。

&rdo;严培无意识地搓着手指，&ldo;我并不怕你父亲自己，但我不可能对抗整个政府。

&rdo;

艾伦静坐了一会，站起身来：&ldo;跟我走，我们去见史密斯将军。

&rdo;

严培慢吞吞地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ldo;好啊，走吧，总是要见的。

&rdo;

艾伦已经走出了一步，这时候忽然停下脚步转回身来：&ldo;严培，你太小看政府了。

&rdo;

&ldo;嗯？&rdo;严培微一扬眉，不解艾伦的意思。

&ldo;我说，你太小看政府了。

&rdo;艾伦一字一顿，&ldo;如果不打算给你人权，当初我和父亲把你从雪下挖出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把你当作纯粹的实验对象。

你该相信政府，因为在这种时候，如果什么也不相信，我们都会灭亡。

&rdo;

第28章释放

禁闭室并不是严培想像中的小黑屋，好歹还是有一盏灯的，每天亮16小时，关8小时，作息时间倒是很好。

严培倚着墙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