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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嗯？&rdo;秦珣微怔，四弟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反问：&ldo;为什么这么问？&rdo;

秦珩思考着措辞，结结巴巴：&ldo;看懂了就好，没必要再和宫女……这种事情，还是和心仪之人……比较好……&rdo;

她心里忐忑，不知道将来用这个理由能不能婉拒掉教导人事的宫女。

秦珣眼眸半阖：&ldo;嗯？是么？&rdo;他父皇的妃嫔有数十个，没名分的女人也有不少。

可不见得这些女子都是他心仪之人。

&ldo;是这样。

&rdo;秦珩认真点头，似说服兄长，又似说服自己。

秦珣沉默，母妃苍白美丽的面容倏忽浮现在眼前。

母妃还活着的时候，不止一次跟他讲过她与父皇的初遇。

年轻英俊的太子看上了文英殿看守古籍的宫女。

一夕欢愉，便撩开手去。

父皇后宫妃嫔众多，若非有了三皇子，他不会想起文英殿里的那个苍白羸弱的女人；而母妃，她终其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他的情绪忽然低落，对新鲜生动的欢喜佛也没了多大兴趣。

秦珩小心翼翼看着皇兄，见其神色冷峻端肃，眸中幽暗难明，她心下惴惴，不知道自己的说法是不是不对。

&ldo;皇兄……&rdo;

&ldo;方才你说你看懂了是不是？&rdo;秦珣轻声问道。

&ldo;啊？嗯，是的，看懂了。

&rdo;秦珩忙点头。

&ldo;既是看懂了……&rdo;秦珣又一看静止的男女搂抱的欢喜佛，轻叹一声，&ldo;那就出去吧。

&rdo;说完转身离去。

秦珩有些莫名其妙，她一时猜不出方才皇兄想到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好像不大开心了。

但她素来是听话老实的好弟弟，见兄长离去，自是乖乖紧跟其后。

冯公公在外头，正捏了兰花指教训小太监，一抬头赫然看见一前一后面无表情走出来的两个殿下。

他愣了愣，脸上瞬间堆满了笑：&ldo;殿下不看了？&rdo;

秦珣轻轻&ldo;嗯&rdo;了一声。

&ldo;那，可懂了？&rdo;冯公公眨了眨眼，暧昧一笑。

冯公公此次奉命教导皇子男女之事，准备非常充足。

除却欢喜佛还有一套精美的春宫。

可惜那画册，他先前塞给了太子殿下，不好贸然要回来。

听到他问&ldo;可看懂了？&rdo;秦珩不免想起方才在宫室中的场景，登时脸颊鲜红，偏又要做出一副茫然呆滞的样子。

秦珣现下情绪不佳，对此兴致缺缺，甚至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厌烦。

他摆了摆手：&ldo;劳公公费心，自是懂了。

我与四弟先行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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