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看向赵书言，他以为这个比自己更不擅长掩饰的芦花鸡也会难过，结果看到的却是一脸轻松地模样。

&ldo;说出来了那就扯平了，我没再骗任何人，他们就算看不起我，那又怎么样。

我喜欢你又不是错事，我内疚什么？&rdo;赵书言这么说着，一口喝下一杯纯伏特加，辣得他满脸通红地时候，又说：&ldo;走就走了吧，如果因为喜欢你就要失去，我认了。

难道我还要为了芝麻丢掉你这西瓜？你可是我下半辈子的保险，丢了保险就算活得再潇洒也是假。

&rdo;

崔宁乐那时候也笑。

笑完了以后，在深夜的时候，才觉得这份感情绵长得叫人想要掉眼泪。

不是脆弱的难过，也不是随便的感动，也不算触景生情，只是纯粹地想要掉眼泪。

因为一句话，因为一个时间，因为经过了某件事，因为有他在身边，因为一切都已经开始也即将一直走下去，所以他哭了。

所有这些看起来轻柔的东西，加起来就正好能压断一个人的坚强。

崔宁乐事后觉得，如果不是赵书言抱着自己的腰，或许就不会哭得这么狼狈无措。

从那时开始，他就极其小心地防范他的这个动作，结果，却是让某人越发放肆起来。

的士停在赵书言租的房子前面，崔宁乐把看起来还在醉酒的人扛下来，一边说&ldo;你这家伙其实是醒的吧&rdo;一边将他小心地抬上了楼梯。

赵书言却在他把自己扛进楼梯的时候，猛地抬头，亲上了他。

崔宁乐愣了下，才想回应，那人就已经退开，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楼道的灯是声控的，此时已经再度熄灭，两人也不说话，黑暗中只看得到赵书言那双眼睛微微反she着一点光。

赵书言把脑袋埋进他的颈窝，脑袋蹭了蹭，像只讨要温暖的小鸡。

崔宁乐抬手去安慰，还没弄明白他的突袭，赵书言就开口了：&ldo;我想把你再带去奶奶那里，跟她老人家说说话。

&rdo;

崔宁乐一愣。

&ldo;你跟奶奶说，千万要让爷爷回心转意，别让你再难过了。

你可是保护我的，如果连你都抵挡不住，还有谁能保护我？&rdo;

崔宁乐笑：&ldo;那你爷爷不被吓死？&rdo;托梦么？

赵书言亲了亲他发肿的眼睛：&ldo;奶奶很善良，跟你一样。

&rdo;

&ldo;你给我戴高帽有什么用？&rdo;

&ldo;不是戴高帽……&rdo;赵书言打了个酒嗝，&ldo;你善良得发现了我的弱点还帮我掩饰。

你善良得连我这样聪明的人都喜欢你。

你善良得……总是不喜欢让别人知道你善良。

&rdo;

&ldo;胡乱比喻。

&rdo;崔宁乐继续扛起他，将他扛回屋子里后，又扔到了床上。

&ldo;崔宁乐，你做吧。

用你所有的本事，来做。

嗯……&rdo;赵书言胡乱地扒开自己的衣服，&ldo;错过了今天，以后你想上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我发现……你这家伙抱起来应该会更好看。

先让你上够，明天起让我……&rdo;

崔宁乐咬了上去，不让他企图改变床上命运的话说出口。

赵书言笑呵呵地任他撕咬，半响，才说：&ldo;因为你哭起来的样子，真是比jian笑的时候好看多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