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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呃，我那时有点事，正跑着呢，他们迎面过来，我也不知道是谁，撞上了……&rdo;许京华简单把经过一说，又小声问，&ldo;这大殿下，是皇子吗？&rdo;

白金生点了点头，面色沉重，&ldo;是大皇子，陛下的嫡长子。

&rdo;

也就是将来最有可能当皇帝的人，许京华狠狠心：&ldo;那还是让我爹打我一顿吧，给皇子殿下出出气。

&rdo;

&ldo;说什么呢？&rdo;白金生失笑，&ldo;大殿下向来宽仁贤明，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的。

&rdo;

许京华是个乡野间长大的小丫头，不识得贵人，一时叫错，不会有人同她计较。

他方才脸色不好，一是因为自己擅离职守，没把人送进宫，就回家了，才有许京华溜出去这事儿；第二呢，&ldo;中贵人&rdo;这样的称呼，显然只可能是他们这些护送许京华父女的人教的，万一大殿下不悦，回头自己辛辛苦苦走这一趟，不但没功，可能还有过。

当然，这也只是白金生自己未雨绸缪的一点顾虑，同许京华没关系，这姑娘实在实诚得可爱，白金生就说：&ldo;走吧，我送你进去。

你只管放心，齐王殿下也在，许大哥不会打你的。

&rdo;

&ldo;齐王殿下又是谁？&rdo;许京华现在真怕这些什么殿下，&ldo;白大叔，我正想问呢，怎么我爹找娘，来了这么些贵人？&rdo;

白金生惊讶：&ldo;许大哥还是没告诉你？&rdo;

&ldo;他就说了一句，我祖母原先在宫里做乳母，别的都不肯说。

&rdo;

白金生陪着她往里走，因有亲王驾到，侧门到小院的路上都没什么人，他想着别再闹什么笑话，就和许京华直说了。

&ldo;如今虽然还没认，但若无差错，你亲祖母，应当就是当今太后，也就是当今圣上的乳母、齐王殿下的亲生母亲。

&rdo;

许京华吓得差点平地摔跤，&ldo;不不，白大叔，你慢慢说，我有点儿没听懂……&rdo;

白金生笑了笑：&ldo;大约许大哥就是怕吓着你，才没告诉你的。

太和年间，四王围了京城，当时在东宫做乳母的太后，趁乱将陛下带出宫藏了起来，后来又一路护送陛下去建康，投奔先帝，立下大功。

再后来，陛下被立为太子，先帝不放心别人，就封太后为妃，继续抚育陛下。

&rdo;

&ldo;……&rdo;也就是说，那个先帝臭不要脸，打着抚育儿子的旗号，强娶了别人的妻子！

许京华有点气愤，&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rdo;

白金生猜到她在想什么，就说：&ldo;那时距太和之乱都好几年了。

我同你父亲聊过，他说你祖父一到幽州就不行了，那时他才七岁。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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