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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认出是谈少宗、再到双方联合发澄清稿在座的多数人都有看到,但口无遮拦不分场合要当着大家的面讲出来的只有一位。
“二嫂,”
祁抑扬停了筷子抬头看说话的人,他面无表情凝视人的时候会显示出一种压迫性,讲话的语气也毫不和缓:“这不关你的事吧?”
这句话太过直接,倒令祁抑扬的大伯父觉得落了面子,儿媳再蠢再不会说话,也轮不到祁抑扬这样指责。
碍于今天是岑美伦生日,他又只好咽下这口气,干笑两声:“这么严肃做什么,都是年轻人,大家说话都没个分寸。”
讲完又还是觉得不甘心,补充一句:“抑扬啊,我印象里你可不是这么没气量沉不住气的人。”
祁抑扬没说话,他想起以前谈少宗直接和这些阴阳怪气的亲戚直接交锋的时候,谈少宗比他更会对付这些人,总能四两拔千斤不让自己吃亏。
大伯父自认抛了个台阶给祁抑扬下,没想到这小子沉默不接。
他正要再说话,刚上小学的孙子大声冲他喊:“爷爷,我知道我知道,这叫冲冠一怒为红颜!”
一直到晚餐结束谈少宗也没下楼。
祁抑扬没去客厅参加饭后活动,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灯光大亮,谈少宗既没有被公事拖住,也不是因为懒得应付祁家人而躲在楼上,他只是侧身蜷在被子上睡着了。
祁抑扬哑然失笑,谈少宗果然是谈少宗,还是那么不着调。
他关了卧室里的照明,想到谈少宗夜盲,又开了床头光线暗一些的落地灯。
最近的天气不会令人轻易着凉,但谈少宗穿得比一般人要单薄,祁抑扬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轻轻盖住谈少宗。
坐在床边才看清楚谈少宗的手机还压在脸颊下,祁抑扬甚至拿不准他是不是在清醒状态下打完了工作电话。
祁抑扬出于好意替他将抽出来打算放到旁边床头柜上,没留意触碰到屏幕,屏幕亮了,锁屏界面有一条短信摘要提示:“谢谢,期待再见面。
温宜霄。”
他目光停留在这一行字上,直到屏幕又暗下去。
谈少宗这一觉睡足六小时。
他呆愣愣顶着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坐起来,入眼的装潢并不熟悉,他花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是祁抑扬的房间。
没能找到手机看时间,却发现多出来一件西装外套。
袖标还在,也就很好判断主人。
衣服主人坐在大床的另一边,以一种看起来并不太舒服的姿势背对他侧坐着在使用放在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
“现在几点了?”
谈少宗问,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沉浸在工作中的祁抑扬吓一跳,虽然他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回身看着谈少宗,把床头灯调得更亮了:“快两点了,不好叫醒你,所以跟爸妈说了今晚就睡在这儿。”
夜里两点,也就是说他完整错过了岑美伦的生日晚餐。
谈少宗有隐约的印象他中途半醒的短暂片刻似乎听到过祁抑扬在跟门外的谁说话,也许是来兴师问罪的岑美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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