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不凑巧。

本来想另外约你时间呢，不过第二天香港那边临时有事，我也没来得及和你讲。

后来美国欧洲转了一大圈，唉，公司就是这样，尤其是外企，开个会都满世界地乱跑。

刚回来！

幸好这次你给我面子了！

&rdo;方博岑不着痕迹地夸耀着自己的工作，同时淡淡地恭维了一下苏铮。

但是这恭维听起来不那么入耳，苏铮觉得脸上热辣辣的。

&ldo;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请的。

&rdo;

&ldo;没关系，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好。

&rdo;方博岑暖昧地放下酒杯，眼睛微斜，眯成了一条fèng。

大火在苏铮的脸上烧成一片，轻轻咳嗽一声，端起水晶杯，苏铮扭头去看落地玻璃窗外的三千繁华。

方博岑也不说话，耐心地等着。

苏铮默默地想着是把话扭成体面的意思装糊涂好，还是装没听见更好？

良久，方博岑突然笑了，伸手在苏铮面前一晃，&ldo;嘿，回魂了。

外面有什么好的，这么出神？&rdo;

&ldo;哦，没什么，突然发现我的办公室还挺高的。

&rdo;苏铮说了句废话，终于决定装没看见。

方博岑也很体面地就坡下驴，&ldo;下周例会需要你们来人讨论一下进度，公司打算上一套系统，但是这是国外研发的风险控制系统，需要国内的法律专家配合，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再签一份合作协议。

&rdo;

&ldo;呵呵，直接请我们所做法律顾问不是更好？省得一份份地单签了。

&rdo;苏铮倒也不含糊，准备发展长期客户。

方博岑笑而不语，苏铮立刻转圜，&ldo;你们是甲方，悉听尊便。

合同还用你们的吗？&rdo;

&ldo;用我们的吧，不然没法跟jonathan交代。

&rdo;

jonathan是方博岑公司里的副总裁，法律总顾问。

方博岑作为亚洲区的法律总顾问已经很了不起，但依然受制于人。

据说，那些来自欧洲美洲的顾问们，对他也并不待见。

这都是苏铮了解的八卦，知道他的难处，有些要求就不提了。

临走，方博岑问苏铮周末有什么计划，苏铮叹了口气，要去见葛聪的妈妈。

借着握手的机会，方博岑罕见地使了使劲儿算是鼓励，脸上也带着非常真诚的笑意祝福，&ldo;加油！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