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甜甜腻的奶香味，混合着各种水果的味道，让沐容舒缓的眉梢一点点折起。

再加上小家伙嘴上没来得及擦干净的糕点屑，沐容嫌弃地皱了皱眉，松手将它扔在了地上。

措不及防被扔下，小白打了个滚，才笨拙地站起来。

“你又忘了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沐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几分冷凉。

“……”

小白一怔，这话，怎么感觉在骂人……啊呸，在骂狐？

沐容睨了它一眼，好似看出了它心中所想，“你还知道自己是狐？哪只狐狸会跟你一样荤素不忌的？”

小白委屈地眨了眨眼，小尾巴不满的在地上甩了几下：它可不是一般的狐，那些灵智未开的低级狐狸，怎么配跟它相提并论。

不过，这话小白也只敢在心底嘟囔两句，打死它都不敢说出口。

“这三天除了吃，你还有什么收获？”

蓦然听到这话，小白愣了两秒，回神，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心里疯狂搜索着有什么可以汇报的。

突然，它眼睛一亮，晃着小尾巴，坐在地上，欢快开口：“这几天，我发现小殿下对九凌帝君的感情，好像有些变化。”

这次，沐容倒是有了几分兴趣，他屈指在案上轻叩，“怎么说？”

小白眯了眯狐狸眼，眼底闪过一分明晃晃的侥幸：

“我原本以为九凌帝君是那种性情冷淡、无心绝情之人，可这几天，看到帝君无下限的宠妻手段，我才发现，原来帝君宠起人来，还真让人招架不住。”

沐容：“？”

小白：“果不其然，小殿下也不例外。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能明显感觉到小殿下是喜欢帝君的。

至于爱不爱……我不确定。”

听完，沐容别有深意的笑笑，同时，心中也有那么一分惋惜。

当年在天界，在小殿下对九凌痴情追逐时，他能有现在十分之一的回应，他们两个早已是六界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了。

又何至于落得如今这个场面。

当年那事闹得轰轰烈烈，小白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它伸着前爪挠了挠头，疑惑开口：

“主人，在天界时，帝君喜不喜欢小殿下啊？”

“自然是喜欢的。”

不喜欢，又怎会因她的离开而滋生心魔；不喜欢，又怎会在她离开后，差点堕神为魔。

“那既然喜欢，帝君当年怎么不——”

像现在这样对待小殿下？

话没说完，小白猛地捂上了嘴，眼神中透出一点惶恐。

那人可是最为狠戾无情的九凌帝君，天界谁人敢招惹、敢议论他分毫？

它这几天纯粹是过得太舒适了，在水岚湾的这三天，都被帝君亲和温情的表象给骗了。

以至于它一只小狐狸，都敢妄议帝君私事了！

“嗯？”

沐容垂眸看它，“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