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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那便客随主便。”
小邻村半数门户都姓吴,吴桑榆的父亲是村中唯一的赤脚郎中,颇有威望。
娘亲是外村人,十几年前随她父亲一起来到此处,没过两年便怀上了吴桑榆,只是她娘亲身子骨弱,生下桑榆后再无力为吴家增添子嗣,为此村中不少村民引以为憾,觉着吴郎中这样的好人理当有一子继承父业。
吴郎中本人倒是不以为意,只恪守本分,踏实为妻女的小日子添火加柴。
吴桑榆的娘亲是个地道的美人儿,即便已是半老徐娘的年纪,却平添了几分年轻女子难以企及的风韵。
如老儒生所言,一家三口皆待李长安格外热情,见李长安言谈举止极为不俗,吴郎中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聊便聊到了半夜。
吴桑榆早在娘亲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回了隔壁屋睡觉。
吴郎中大概是许久不曾如此畅言痛饮,到最后竟是昏醉了过去。
老儒生始终神色淡然,起身告辞时,妇人搁下手中碗筷说要送送。
李长安趁机揽活,代替妇人出门相送。
一老一少静步在月色下,缓缓走出郎中家的小院。
二人并肩而行,步伐极慢。
老儒生抬头看了一眼缺月,感概道:“自那一别,竟已过了一甲子,当真是光阴飞逝啊。”
他侧目看向面色恬淡的李长安,不由的笑了,“只是看着你这幅模样,老夫便觉着兴许还能再活一甲子。”
李长安眉峰一挑,不置可否。
那年雍州城头,狼烟未起,有个腰间佩剑头带巾纶尚未及冠的年轻书生,在一局黑白棋盘上与她畅论天下。
而后先帝平南定东,以不可阻挡之势挥兵北上。
可没成想,北契虽大败退兵,商歌亦是伤亡惨重,无暇再顾及举国上下仅二十万将士的东越。
李长安犹记得,城墙头上,那年轻书生是何等的自负不凡,何等的意气风发。
扯回思绪,李长安瞥了一眼身旁背脊挺直的老儒生,笑道:“当年天师府的赵老天师也不过才活了百岁,你范西平四处奔波搅乱春秋气运,还指望老天让你多活一甲子?”
被当今世人誉为春秋“棋谋首甲”
的老儒生嘿嘿一笑,“我记得那时你已一脚踏入地仙,却仍不肯将所窥天道透露一分半点,如今你想要吃掉商歌三成国祚,我倒是阻拦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