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芬妮勾了勾嘴角，放开他后起身到床头柜那拿出一瓶安眠药。

她平躺在床上，往嘴里一口气倒完瓶里所有的药，然后闭上眼睛。

然而吞安眠药自杀并不像世人所想的那样轻松潇洒，一次性吞入大量安眠药会划伤喉咙，且药物内含有催吐成分，使胃液伴随着消化物从胃部涌上喉咙，刺激伤口，如此痛苦挣扎半小时后，药效发挥到极致使人沉睡，可是由于平躺着，喉咙里还存在的消化物，也就是呕吐物无法顺利排出，这会挤压肺部阻塞呼吸道导致窒息死亡。

所以芬妮即使在临死前将自己打扮得非常漂亮，可是她的死状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美丽，甚至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自芬妮自杀后的是这样才对（完结篇）少年离开后，程启辰的精神状况开始朝好的方向发展，他不再是对外界毫无反应的状态，医生对他的突然转变很是称奇。

程启辰恢复到差不多能正常生活的时候被接回了家，但还是需要一些精神药物来稳定，不仅是因为他情绪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还因为晚上很难入睡。

即使好不容易睡着，做的梦也全都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尤其是芬妮临死前对他说的那些话，不停地重复，重复，再重复。

程启辰就好像永远困在了那间卧室，从未从那里被带出来，一直待在角落里盯着母亲的尸体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