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太康二年惊蛰，春雷携细雨潜入雒阳城浸透了夏侯府。

夏侯湛一边焚书一边悲呼：“历史总是由那些杀死英雄之人书写！”

“你们这些写书的，太监就太监了，总是要找一堆理由。”

少年司马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从火盆中取出一张残页。

夏侯湛看着眼前人小鬼大的外甥疑惑道：“什么太监？”

“就是这个喽。”

司马睿比划了一个手势。

夏侯湛脸一黑，继续把书稿往火里丢。

司马睿看着一列列化为黑灰的字读道：“山海大荒，妖魔鬼怪，三垣四象神明殿，三山五岳真龙地……神武方术，谶纬神策，元灵仙法，阴阳极乐，五行五术，妖鬼岐黄……白虎神魂，这些都是真的吗？”

“假的！”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司马睿莫名说了一句。

夏侯湛一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年仅五岁的外甥，少顷眼中郁郁之色一扫而空，起身一脚将火盆踢翻雨中，火星伴随着黑灰起舞。

良久黑灰落火星灭，升起一道青烟在绵绵细雨中飘忽不定，夏侯湛把剩余书稿扫给外甥。

“拿去当志怪小说看吧。”

“好勒舅舅！”

司马睿嘻嘻一笑，随手抓起一篇，正是扉页，只听他用青稚的声音读道，“大汉光和四年孟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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