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复活，你就让我生不如死，我是萧明曦，谁能信呢。”

睡梦中的萧婉宁依旧说着胡话，她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痛着段辰的内心。

“段辰，放过我吧，我能有几条命能陪你。”

即便是梦话，依旧能听出话里行间的无奈和心酸。

“别过来，我不要去静心斋，都别过来。”

萧婉宁的声音突然变得颤抖，她的脸上带着恐惧和不安，身体也开始挣扎。

“不要过来。”

睡梦中的萧婉宁陡然睁开双眼，她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

刚才的梦境太过可怕，她心里的阴影将伴随着这一世。

萧婉宁偏头，当看到段辰的时候，恐惧感油然而生，她真的累了，在痛苦中挣扎，在恐惧中度过，她只想一死了之。

咣当！

萧婉宁翻身滚落在地。

又挣扎着爬起，跪在地上。

“陛下，你母亲是我害的，雪玲珑也是我伤的，我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求陛下开恩，给我一个痛快，我真的受不住了。”

萧婉宁磕了一个响头，因为双手尽废，软弱无力。

她把头埋低之后就再也抬不起来。

“起来。”

段辰将萧婉宁从地上扶起，萧婉宁第一次感觉到段辰的温柔，往日除了拽就是打，要么就是掐脖子。

但萧婉宁内心的恐惧并没有消散，她认为段辰更重的惩罚还在后面。

段辰伸手抚摸着萧婉宁的秀发，却被萧婉宁下意识地躲开。

“你在怕我。”

段辰有些失落，萧婉宁似乎对他有了阴影，他的任何举动在萧婉宁看来都是危险的。

萧婉宁点了点头。

“皇上，臣妾知错了，我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赐我一杯毒酒，我怕疼。”

萧婉宁低着头，轻声乞求，仿佛在她眼里，死亡都是一种奢求。

“放心，朕不会让你死。

好好休养吧。”

段辰语气温柔，和以前的粗暴判若两人。

“你还想折磨我吗，我的双手已经废了，身体柔弱不堪，你还不肯放过我吗。”

萧婉宁心若死灰，她显然是会错了意。

“朕不会再处罚你，也不会杀你，好好休息吧。”

段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萧婉宁一时间肯定不会接受自己。

段辰不由得想起往事，一年前，萧婉宁曾经说过这一句话。

陛下，我说我其实是萧明曦，你会信吗。

当时段辰并没有在意，如今想来，这却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