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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越来越多的他出现在我眼前,还是个稚子的他追着我,脚步蹒跚,竟喊我师尊;一头短发的他,与我并排坐在奇怪的铁皮盒子里,侧头亲了我一口……一幕幕,一出出,彷佛走马灯,亦如隔世的梦,似他又非他,与我有关又无关,模糊地流转过。
&ldo;裴决,听得见我说话么?&rdo;我忽然听到他问,
&ldo;嗯。
&rdo;我习惯性地答了声,方才愕然抬头,就见这回的他穿着一身开襟白衣,手插在兜里,长发低束,鼻梁上架着副镜片,神色沉静而专注。
他的四周布满奇怪的画屏,发着幽幽蓝光,诡异符号如暴雨倾泻。
尽管我应了他,他却彷佛根本听不到,继续不急不缓道,&ldo;公历三万五千三百六十一年十二月十一日下午三点二十五分,尝试第2365次信号连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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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现在是外神突破屏障、降临地球第三年。
反物质武器、超级英雄、魔法阵、修真法器……我们用尽了一切办法,仍然无法打败祂,人类节节败退,少量幸存者藏身于地下基地,仍在进行殊死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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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言恻然,却并未出乎意料。
那东西但凡悬于头顶一日,必成大害,果然不可不诛。
&ldo;被称为空想历史学家的我,或许是全人类最后的希望。
&rdo;他含笑看向我,像隔着一口井,水面泛起涟漪,令彼此的神情模糊,&ldo;在回溯过去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两件有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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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生死存亡的关头,我心中仍感到一丝亲切:这是师尊一贯的讲学方式,先卖个关子,引我好奇。
&ldo;其一,天魔对人类历史的介入悠久而深远,上古修真文明被祂从源头上污染,甚至几位救世主‐‐包括你,都是祂的化身,只为达成祂榨取灵气的目的。
两万年来,随着修真者不断携灵气飞升,祂与地球的力量此消彼长,终于突破大气屏障,真身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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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二,我发觉自己是个死人,而且是个死了无数次的死人,或许连人都称不上,更接近基因克隆的产物。
我是魅灵,世界上最后一个魅灵,地球意志的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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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古往今来,魅灵都擅长幻术。
在这个灵气紊乱的末世,我的能力得到了进一步强化,可以混淆真实与虚幻,通过颠覆过去的方式改写未来,从神话倒推传说,从传说倒推历史,从历史倒推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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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一次次试图从枝枝蔓蔓的上古神话中,找出天尊的化身,要么杀死他,要么与他交合,令他身染魔气,再也无法开天,从而改写人类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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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着摇了摇头,&ldo;可还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