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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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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什么成功？&rdo;特劳布吃惊地问。

&ldo;到处挨打，你倒说什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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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立即缄口不语了。

只有德国人才能谈论德国人的失败。

别人对此只能听而不闻。

&ldo;我起了一副次牌，&rdo;罗卡尔斯基说，搓了搓他那双长满雀斑的手，&ldo;一副地道的次牌，先生们，你们可以不必互相使颜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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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我要打九张黑桃，&rdo;费奥克蒂斯托夫－尼迈尔说。

&ldo;这样我就不补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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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劳布冷笑一声说：&ldo;斯拉夫人自相残杀，阿利安人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你怎么看，尤素福？&rdo;

&ldo;我看阿利安人会完全落空的，&rdo;尤素福答道。

&ldo;你总是发脾气，总是发脾气，&rdo;特劳布叹了口气说。

&ldo;你说得对。

我这个愚蠢的德国作家到了老年才明白，对艺术来讲，唯一有害的药剂就是民族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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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生们，&rdo;罗加尔斯基说，&ldo;你们的政治已经叫我头疼欲裂了。

我对政治不感兴趣，我畏避政治，因为我害怕用以确立政治的那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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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盖世太保的录音带已经不那么灵验了，&rdo;特劳布说，&ldo;再说这里也没有电源。

即使你们中间有人去告密，上面也会相信我，而不会相信你们。

我说得对吗，尤素福？&rdo;

&ldo;你更了解盖世太保，作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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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这是怎么啦‐‐正在出牙吗？&rdo;特劳布问。

&ldo;想咬人吗？&rdo;他把自己的牌扔到桌上。

&ldo;演员先生和出版商先生对阵吧？&rdo;他问道。

&ldo;我真喜欢看书生打架。

打架‐‐总是一个故事的开端。

当社会民主党人扭着屁股同共产党人打架的时候，法西斯主义就诞生了。

当书生们打架的时候，秘密警察机器也就巩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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