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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我说什么了？&rdo;特劳布吃惊地问。

&ldo;我说我们是最伟大的民族，是最善良、最英明的元首领导下的最伟大的国家。

&rdo;

&ldo;重要的是语气，&rdo;罗加尔斯基说。

&ldo;得了吧……眼下还没有因为语气而被关进监狱的。

假如我们说我们是愚蠢的民族，落入一个白痴手中的不幸国家，那么我会第一个举手赞成逮捕我自己！

可是我说得是恰恰相反的话。

&rdo;

&ldo;跟你越来越难相处了，&rdo;尤素福说，&ldo;你是怎么啦，亲爱的作家？&rdo;

&ldo;我不是作家，我是个心甘情愿的走卒，有一颗阿　奉承的灵魂！

&rdo;

特劳布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一张摆着几杯家酿白酒的小桌跟前。

尤素福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他站在特劳布身旁，对他说：

&ldo;随军记者先生，我需要为朋友搞一份护照。

&rdo;

&ldo;傻瓜，&rdo;特劳布喝了点酒说，&ldo;即使我咒骂我的国家及其首领们，这并不表明我准备出卖落入他们手中的人民。

&rdo;

&ldo;每个民族都只配有它自己这样的政府。

&rdo;

&ldo;蠢话。

这么说，你们也只配有这样的处境。

我对你确实不错，不过我也无力使你免遭绞刑：戈培尔现在不喜欢我。

别找麻烦了。

要想法活下来，这是你对自己祖国应尽的天职。

为了报效祖国，就得善于活下来。

只有活下来的人才会取得胜利。

当人们停止互相射击之后，牺牲的英雄将被人忘却，活下来的懦夫倒可能成为活的英雄。

&rdo;

&ldo;你说得很动听，特劳布，&rdo;尤素福沉思地说，&ldo;只不过我们为反对你们的政府而斗争，而你们的人民却支持你们那个邪恶的政府。

&rdo;

&ldo;我在自己的散文中总是删去修饰语。

&lso;邪恶的&rso;是个修饰语。

二十世纪把而人压垮了。

现在决定一切的是一个伟大的未知数，它的名字就叫‐‐时间。

&rdo;

&ldo;尤素福！

&rdo;特龙堡琴斯基从厨房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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