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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道:&ldo;好酒,好酒。
这酒可要记在你的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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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恤早已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即便现在袖中只有三两个小钱,依旧喝得心安理得。
陈巴才看清他的脸,早已不是往日里摇摇欲坠的痨病鬼形容,反倒是干净俊逸,因着唇上的苍白,反倒有一丝病弱之态。
他干咽了几口酒,道:&ldo;你上哪儿易的这副容貌,你早些这个模样多好,就是我看见你,我心里都怜你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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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恤试探:&ldo;那酒账?&rdo;
提起钱,陈巴铁面不容情:&ldo;还记在你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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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无恤冷笑:&ldo;我再也不信你半个字了,你说什么怜啊,爱啊,都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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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巴惊得下巴几乎要掉下来,结结实实的从上到下逡巡着打量了燕无恤三遍,含着酒肉口齿不清:&ldo;燕老二,你上哪儿跟小姑娘学的撒娇耍痴的话?你还是你么,别是野忘八修成了精了罢?&rdo;
燕无恤提起筷子,欲辩忘言,陷入沉思‐‐
也不知她现在安全到家了不曾,醒了不曾,身上无恙否。
陈巴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等他抬起眼来,笃定道:&ldo;燕老二,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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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何处不对劲?&rdo;
&ldo;哪儿都不对劲。
燕无恤默默饮酒,不答他话。
陈巴问:&ldo;你从南面来,一路北行,欲往哪里去?&rdo;
燕无恤一盅烈酒入口:&ldo;继续往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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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西陵?&rdo;
&ldo;再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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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河洛府?
&ldo;还要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