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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一冰立即满脸堆笑,一口一个老哥地叫着。
那妇人也连骂带劝地打起了圆场,那汉子这才作罢,骂骂咧咧地又撑开伞,走了。
妇人看着大汉离去的背影,抱歉地对脸色铁青的冒辟尘道:&ldo;今天吃了枪药了,这只老翘辫子!
不过,吃船上饭的人都这样,畜生脾气,混得很,再别动气,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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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们还是与那个戴着一只银手镯的小男孩,一起去了那个福根的家里给他家的羊瞧病,后来还阉了十来只鸡。
阄鸡时都是薄一冰动的手,冒辟尘的手一直在颤抖。
第106节:血仇(3)
他记住了那人的名字:高占玉。
冒辟尘打小就对爷爷家那场大火疑神疑鬼,起先是因为娘和大爹一说到这事就躲躲闪闪,或者干脆缄默不语。
他岁数一岁一岁大上去,有关那场大火就想得越多。
大爹一日不小心说漏了嘴,爷爷在桐镇乡下还有田产,但让那些佃户先捡了个便宜。
他就此追问了几句,大爹居然大发雷霆,嫌他多嘴多舌,他为此纳闷了很久。
大爹似乎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小时候,只要庄子里一出现陌生面孔,他就急急忙忙地将他领回家中,紧闭门窗,且惶惶不可终日。
去省城读书之前,大爹从来不许他独处一室,他一直睡在大爹的铺对面。
他还记得他住在武馆的时候,与大爹上茅厕,大爹一个不留心,解下裤腰带时,竟然锵啷一声掉出一把柴刀。
他后来还发现大爹睡下后,那把柴刀就掖在大爹枕下。
冒辟尘相信其中必有隐情。
这次随薄一冰到太平,冒辟尘原本还想去桐镇看看的,但他从火炉浜回到薄一冰家里的第二天,就乘船回到省城,而后又直接去了凤台。
半个月后,他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潜入了火炉浜。
是夜,当他将一脸煞气的高占玉绑到远离村子的一片林中,剖开那只骚气熏天的阴囊时,高占玉的精神便彻底垮塌了。
冒辟尘取出他自家的镯头,塞到浑身如筛糠的高占玉眼下,他问啥,高占玉答啥,恨不得把他同相好的上过几次床也一并告诉他。
高占玉是个强盗胚,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他都干过,可他赌神发咒,没在桐镇抢过一双筷子。
那银镯头也不是赃物,是他在县上一家叫恒孚银楼的银器店购得,本来他要送给他邻村一个相好的小儿子。
但他揣着镯头回浜里,没进家门就上了赌桌,那一次他输得屌蛋精光,包括那只镯头。
高占玉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说,十几年前桐镇司空坊那场大火,绝对不是一次意外。
那天当夜有一只货船,载一船货色,在大湖被他几个同道的弟兄截住了。
那船是从虹桥这个口子进的大湖,所以这几个弟兄料定船是从桐镇开出的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