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可以。

&rdo;韩冽看向杨挫，杨挫又上前来把之前张取寒签的那份分期付款协议交给她，又一步退开。

&ldo;协议只有这一份，交给你了。

&rdo;韩冽说。

张取寒看了看确实是自己签的那份。

可她隐隐觉得奇怪，怎么她要什么他立刻就能拿出什么？好像这些东西像是一早准备好的？

&ldo;还有什么要求？&rdo;韩冽问。

张取寒摇头，把欠款协议折好放进上衣口袋，复又拿起笔，笔尖落到纸上后又想起一件事，抬头问，&ldo;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她？&rdo;

&ldo;等你真正像一个女朋友那天。

&rdo;韩冽淡淡地说。

&ldo;有标准吗？&rdo;

&ldo;让所有人都相信。

&rdo;

张取寒耸肩。

演戏而已，她擅长，这部荒唐戏她接了。

张取寒在自己那份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跟韩冽互换之后签字，还签了杨挫送来的第三份。

杨挫上前把协议收走一份后打着官腔说：&ldo;张小姐，韩总，从现在开你们二人的协议正式生效，我作为律师同时也是这次事务的见证人，随时待命为你们提供服务。

提前预祝二位合作愉快。

&rdo;他鞠躬。

张取寒朝杨挫微微一笑，将笔放入桌上笔筒，胳膊交叠在桌面上，身子微微前倾，似笑非笑地问：&ldo;能不能问一下韩总为什么突然这么做？&rdo;

韩冽把金笔的笔帽旋紧，低着头说：&ldo;这是我的私事。

&rdo;他把笔搁到桌上，抬头，凛冽的视线扫过来，沉声：&ldo;还有，你的称呼该改了。

&rdo;

张取寒挑起眼皮斜看向上方，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又笑眯眯地看向他：&ldo;那我该称呼你什么？韩冽？阿冽？冽？还是……禽兽哥哥？&rdo;

韩冽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张取寒用手掩着嘴巴哧哧直笑，杨挫忍不住帮腔：&ldo;张小姐，请严肃点儿！

&rdo;

张取寒目光婉转，看向杨挫，那眉目间的野艳风情震得杨挫心口一颤。

张取寒自来到律所后整天都懒洋洋的，能坐着绝不站着，睡觉看片玩游戏，一副不思进取的米虫样儿，杨挫很瞧不起她，觉得这女人美则美矣，就是个花瓶而已。

这么个肚里空空的花瓶，他不明白韩冽为什么会如此执着。

可今天就这么一眼，杨挫明白了&ldo;人间尤物&rdo;这个词的含义。

这女人简直就是聊斋志异里的狐狸精，西幻传说里的吸血鬼，男人哪儿招架得住啊？怕是被她凿骨吸髓依旧甘之如饴。

杨挫立刻别开眼，白净的小脸迅速红了起来。

收拾完这个聒噪的小跟班，张取寒又把目光调转向韩冽，他倒是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淡漠，冷冷地看着她，已经看穿她刚才无理取闹的小孩子把戏，闹得她自觉没趣。

其实她也没想跟他有什么冲突。

张取寒无聊地说：&ldo;算了，不想说就别说。

&rdo;她站起身朝他鞠躬，嬉笑道，&ldo;以后请多关照了，男朋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