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很年轻!

看来，还是叫姐姐比较合适。

女鬼与他一同处于水中，只是方齐砚会随着水流波动而上下沉浮，女鬼却是丝毫未动，只是眼神锁定在他手中的布袋上，开始幽幽叹息。

方齐砚心领神会，松开袋子，并将那束芍药花推往她的方向，甜甜道：&ldo;姐姐，这个送给你。

&rdo;

花束缓缓飘到女鬼身旁，绳索径自断裂，红白相间的花朵，零零落落散落一圈。

她垂头看着近身的花朵，开口道：&ldo;你叫我什么?&rdo;

声音冷冷清清，也和这冰凉的水一样。

&ldo;漂亮的大姐姐!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rdo;见女鬼收下了花束与礼物，也未做出攻击之势，他便大胆提出要求。

而那些布袋中的胭脂水粉，唇脂黛黑等物，原本已经下沉，在他说完话后，又重新浮上水面，并被自动排开，平稳得如同放置在地面上一样。

女鬼扫了一眼这些大大小小的精致盒子，嘴角微微上扬，道：&ldo;你想换什么?&rdo;

见这表情，方齐砚猜测此时她应该心情不错。

看来马兼才眼光果然毒辣，挑选得都是寻常女子喜欢之物，连这女鬼也不例外。

他眨眨眼，乖巧道：&ldo;前日有人在这落水，之后虽被救起，但魂魄却缺失了两个。

你能不能将此换给我?&rdo;

女鬼盯着脂粉盒子旁的一支光洁温润的白玉簪子，面上露出思忖表情，似是在回忆。

晌久，这些花与礼物又忽然消失在了水面下。

取而代之的，却是浮现出两枚发着淡淡蓝光的透明圆形之物‐‐像是两个鸡蛋大小的水晶珠。

其中一枚沿着水纹波路飘到了方齐砚的面前。

而另一枚，仍稳稳停留在女鬼周身。

看来，她是只愿意换1个了……方齐砚轻轻叹气，语气有点委屈地问：&ldo;姐姐……另一个，真的不能也给我吗?还是要什么条件，才能交换?&rdo;

如果女鬼还是开口要那些化妆品，就再好也不过了。

只要回岸，就可找马兼才再要一些。

只可惜，这次女鬼提出了别的要求。

&ldo;以魂易魂。

&rdo;

女鬼忽而抬起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方齐砚的额前。

他刚消去一会的警惕感又重新升起，小心翼翼试探道：&ldo;姐姐，能不能换其他条件?&rdo;

那水鬼对他的称呼，显然很为受用。

她又将手收回：&ldo;既然不愿用命来换，那你便超度了我吧。

&rdo;

既然会独身前来与她对话，并想索回旁人的灵魂，女鬼心中已经认定他多少会些风水之术，如此说道。

这下倒是完全出乎了方齐砚的意料，记得上次结巴饿鬼也曾这样说过……难道做鬼其实还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