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的。

&rdo;她低声说。

&ldo;你在这之前有没有下过楼？&rdo;

&ldo;没有。

&rdo;

林仲杰看了她一会儿，仿佛在等待她更改答复。

但是她只是不安地把目光移开了。

&ldo;有人看见你在9点35分左右，偷偷摸摸地上楼，没有穿鞋，手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

&rdo;林仲杰冷峻地说，这是一个小时前，另一组人刚刚从方柔枝嘴里获得的信息。

人就是这样，当感到自己受到威胁时，她就会咬出别人来。

方柔枝害怕的是黑影的事。

他发现自己丢出去的这块石头正好砸中曾雨杉的脑门。

她当然没想到，她偷偷上楼的时候，方柔枝正好从厨房出来。

她的脑子乱了，顿时变得惊慌失措，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ldo;你说什么？这，这不可能。

我，我没有，不，肯定，不可能……&rdo;她失去了定力。

林仲杰无动于衷地看着她。

&ldo;我提醒你，曾雨杉，想清楚再说话，警方不是在跟你聊家常。

&rdo;他说。

她又花了几秒钟平复情绪。

&ldo;我不穿鞋上楼，这是我的自由，这是我的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rdo;她表情紧张地强辩道。

&ldo;我们调查了本市所有的拍卖行和书画交易场所，昨天得到消息，有人在5月8日上午抛出了两幅黄亚柳的画和一幅沈谦一的画，都是真迹，价值我暂且不说，但经照片辨认，对方肯定抛售的人是你。

&rdo;林仲杰已经听腻了她没有任何说服力的辩解，他不想再跟她绕圈子了。

她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忽然闪过一道自信傲慢的光，好像在说，那些是我妈给我的，不可以吗？

林仲杰没让她开口。

&ldo;别跟我说，是你妈让你去卖那些画的，我们的人刚刚跟沈碧云聊过，当她听说沈谦一的画也失窃之列后，暴跳如雷，立刻修改了她上一次的证词，她说她从来没有把那三幅画交给你过，也从来就反对你参加公益事业。

&rdo;

曾雨杉脸上的光倏地黯淡下来，看起来，她深受打击。

林仲杰决定把她逼进死角。

&ldo;那天下午，你跟方琪在客厅里聊过那幅沈谦一的画，当你听说那幅画就放在储藏室后，你就决心去把它偷出来。

所以那天晚上9点35分左右，你是刚刚从储藏室偷完画出来，你为了不想被人发现，你连鞋也没穿，可惜有人在你背后看见了你，只是你自己不知道。

后来沈碧云指派方琪核对储藏室的物品，方琪猜出是你偷了画，所以她故意隐瞒了丢失了沈谦一真迹的事，她说只丢失了两幅画。